宋昭奚这才放过他:“我的事你不许管!还有,私下里就不许叫我娘子。”
季长风自炕上起身,理了理额前的凌乱的发,又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模样,凉凉的看了宋昭奚一眼。
“看什么看!又想挨揍了?”
季长风淡淡收回目光,乖乖回到桌边温书了。
宋昭奚困的不行,招架不住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到了大年初二,姚氏和季元川准备回姚氏的娘家小住几日,临出发前,宋昭奚道:“季婶婶,年后在县城的铺子就要开张了,您看看您娘家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帮忙找两个帮工来。”
做生意的事宋昭奚不想找同村的帮忙,以防日后生事。
姚氏应下,和季元川走后,过两日宋昭奚也没随着季长风一道前去见他在学堂的同窗,季长风的人生她没必要参与太多。
初七那日,城中大小商铺陆陆续续开业了。
宋昭奚租用苏慕卿的那间铺子年前装修的差不多了,牌匾是苏慕卿去找人做的,好巧不巧,正好找的张老头。
宋昭奚这才知道,苏慕卿和张老头也有生意上的合作,负责给他提供一批稀有木料,合作许多年了。
宋昭奚估计着在张老头订做的牌匾估计着差不多好了,去取时,不想见到了阮红霜。
阮红霜照旧一袭大红色的衣裙,正缠着张老头撒娇:“张爷爷,你这做的是什么呀?”
张老头快被她烦死了:“阮小姐,你说你来订做牌匾,你到底要做个什么样的?你要不做就别烦老头我了。”
“我都说了,我要做个和苏哥哥一样的。”
阮红霜派人暗中跟着苏慕卿,得知他年前居然破天荒的来张老儿这里订做了一块牌匾,这是不是说明,他准备稳下心来,自己开铺子了么?
正好,花琅阁那块牌匾好多年了,也该换块新的了。
宋昭奚听的直蹙眉,那块牌匾是她亲手设计的,阮红霜这都要学??
宋昭奚抬步进了店里,沉下脸道:“你们花琅阁是自己没长手还是没长脑子?若是实在想不出牌匾要个什么样的,花钱请人设计一个也成,非要学人家的?”
阮红霜闻言,恼羞成怒的转过头,见又是宋昭奚,怒道:“怎么又是你这个乡巴佬!”
阮红霜此言一出,店内的客人神色诡异的看着她。
眼前的宋昭奚从样貌到穿着无一不明艳动人,怎么也不能用乡巴佬形容,甚至隐隐超过了阮红霜。
若这姑娘是乡巴佬,那阮红霜岂非连乡巴佬都不如?
一旁的张老头见到宋昭奚,想起先前被她坑了的事,用力一拍桌,怒道:“死丫头,你还敢来!”
张老头气如洪钟,将店内客人吓了一跳。
阮红霜见状,心中暗喜,张老头脾气虽然不好,可极少发这么大的火气,更别提当众下一个姑娘的脸面,看样子是讨厌极了宋昭奚。
果然,讨厌的人走到哪都讨人嫌,不像她,张爷爷心里一定很喜欢她。
“瞧见没有,张爷爷不欢迎你呢,还不快滚出去!”
宋昭奚淡淡道:“张老头,答应你的东西我画好了,既然你不要,那我走了。”
张老头闻言,先是一愣,瞬间变了一副面孔,笑嘻嘻道:“别走别走啊,我等你这丫头来好久了。
阮红霜愣住。
宋昭奚凉凉的斜睨他:“可你刚才还在捶桌,看样子很不欢迎我,我想我还是走吧。”
“我这是老毛病,手痒,捶捶桌子就好了。”
张老头热情的将宋昭奚请进去后,一旁的阮红霜傻眼了,她来一上午了,这老头都不曾正眼看过她!
她可是城中最大商户家的千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野丫头么?
阮红霜委屈道:“张爷爷,我那个牌匾,你到底给不给做啊,价钱都好商量。”
宋昭奚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苏慕卿定做的牌匾什么样,便要学,焉知一定适合你们花琅阁?”
“关你什么事?我和苏哥哥的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订做的牌匾是什么样的?笑话!”
阮红霜鄙夷的看着宋昭奚,这宋昭奚先是同她的苏哥哥走的亲近,张老头也对她青睐有加,难道这就是天生的狐媚子?
苏慕卿订做牌匾时,并未瞒着张老头这是宋昭奚设计的,于是张老头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宋昭奚,宋昭奚轻笑了声:“随便。”
张老头这才道:“既然阮小姐想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