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十国。所以五代时期又叫做“五代十国”时期。朱温即位不久,镇海(治所在今浙江杭州)节度使钱镠(音liú)首先派人到汴京祝贺,表示愿意称臣。朱温十分高兴,马上封他做吴越王。
钱镠原来出身贫穷,年青时候做过盐贩,后来到浙西镇将董昌手下当部将。黄巢起义军攻打浙东的时候,钱镠用小股兵力保住了临安(今浙江杭州)。唐王朝认为他有功,封他为都指挥使,后来,又提拔为节度使。
钱镠当上节度使以后,摆起阔绰来。在临安盖起豪华的住宅,出门的时候,坐车骑马,都有兵士护送。他的父亲对他这样做法,很不满意。每次听到钱镠要出门,就有意避开。
钱镠得知父亲回避他,心里不安。有一次,他不用车马,不带随从,步行到他父亲的家里,问老人为什么要回避他。
老人说:“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靠打鱼种庄稼过活的,没有出过有财有势的人。现在你挣到这个地位,周围都是敌对势力,还要跟人家争城夺池。我怕我们钱家今后要遭难了。”
钱镠z听了,表示一定要记住父亲的嘱咐。打那以后,他小心翼翼,只求保住这块割据地区。当时,吴越是个小国,北方的吴国比吴越强大,吴越国常常受他们的威胁。
钱镠长期生活在混乱动荡的环境里,养成了一种保持警惕的习惯。他夜里睡觉,为了不让自己睡得太熟,用一段滚圆的木头做枕头,叫做“警枕”,倦了就斜靠着它休息;如果睡熟了,头从枕上滑下,人也惊醒过来了。他又在卧室里放了一个盛着粉的盘子,夜里想起什么事,就立刻起来在粉盘上记下来,免得白天忘记。
他不但自己保持警惕,对他的将士要求也挺严。每天夜里在他住所周围,有兵士值更巡逻。有一天晚上,值更的兵士坐在墙脚边打起盹来。忽然,隔墙飞来几颗铜弹子,正好掉在兵士身边,把兵士惊醒过来。兵士们后来知道这些铜弹子是钱镠从墙里打过来的,在值更的时候,就不敢打盹了。
又有一天夜里,钱镠穿了便服,打北门进城。城门已经关闭了。钱镠在城外高喊开门,管门的小吏不理他。钱镠说:
“我是大王派出去办事的,现在急着要回城。”小吏说:“夜深了,别说是大王派的人,就是大王亲自来,也不能开。”
钱镠在城外绕了半个圈子,打南门进了城。第二天,他把管北门的小吏找来,称赞他办事认真,并且给他一笔赏金。
钱镠就是靠他的谨慎小心,一直保持他在吴越的统治地位。吴越国虽然小,但是因为长期没有遭到战争的破坏,经济渐渐繁荣起来。
钱镠巩固了他的统治,就过起奢侈的生活来。他把临安城扩大了三十里,大造亭台楼阁,把自己的王府造得像龙宫一样。这样做,自然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钱镠还征发民工修筑钱塘江的石堤和沿江的水闸,防止海水往里灌;又叫人凿平江里的大礁石,方便船只来往。因为他在兴修水利方面做了一点事,所以民间给他起个外号,叫“海龙王”。
伶人做官
朱温建立梁朝的时候,在北方还有两个较大的割据势力。一个是幽州的刘仁恭,一个是河东的晋王李克用。这时候,北方的契丹族开始强大起来,它的首领耶律阿保机(耶律是姓)统一了契丹的各部,建立政权。公元907年,阿保机带领三十万人马,攻入云州(治所在今山西大同),李克用想利用契丹兵力,对付朱温,就跟阿保机联络,双方在云州东城见了面,结为兄弟,还约定日子一起攻梁。但是阿保机一回到契丹,看到朱温势大,就反悔了,另外派人跟朱温结成同盟。
李克用听到这消息,气得差点昏过去。到第二年春天,他连气带累,背上长了毒疮,病倒了。他自己知道再也起不来,就把儿子李存勖(音xù)叫到床边,叮嘱说:“朱温是咱家的冤家,这不说你也知道;刘仁恭是我保举上去的,后来他反复无常,投靠朱温;契丹曾经跟我结为兄弟,结果撕毁盟约,翻脸不认人。这几口气没出,我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说着,他吩咐侍从去拿三支箭来,亲手交给李存勖说:
“这三支箭留给你,你要记住三个仇人,给咱家报仇。”
李存勖跪在床边含着眼泪,接过箭,表示一定牢记父亲的嘱咐。李克用听了,才阖上眼睛死了。
李克用死后,李存勖接替他父亲做了晋王。他用心训练兵士,整顿军纪,把散漫的沙陀族兵士训练成一支精锐善战的队伍。
李存勖决心消灭仇人,把他父亲留给他的三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