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害羞啊?满大街都是人,就说屁股。赶紧哄着。
“你不见了!”继续指责。
“我道歉,我有错误,我认错。”何夕举手投降,“别哭别哭,都是这地方不好,你欺负我家捡捡干什么?”何夕踹了一脚捡捡摔倒的地方,脸皮微微发热,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做出这种白痴的哄孩子方法。
“你做的一点都不像!”捡捡继续泡嚎大哭。
“唉……”何夕抱着捡捡,歉意地看了看对面穿着跟自己一样的那件西装的男人,人家还尴尬的站在那里。
现在养孩子,还真是不容易啊。
何夕在师专有一门必修课,叫教育心理学。
何夕觉得实在应该叫看破红尘才对,在自己孩子身上用了一遍,没有一条有用的。捡捡除了那一次失误之外,捡捡那孩子依然把学校当成自己家的,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学校方面为了让何简快点毕业,赶走这个小魔星,特别开了个规矩,可以允许跳级,所以何捡捡就从小一班一下子跳到了幼儿园学前班,又过了一年,五岁的时候,就在校长老师们感动得泪水中挥别了本应该呆四年的幼儿园,进入了仅仅隔了一道墙德的小学。
五岁的时候,就上了小学的学前班。
这件事情让何夕骄傲了好久,逢人就夸捡捡头脑聪明。
只有快放假的时候,老师发下来的测验卷子,让何夕痛苦。
“组词,全错……造句全错……”何夕觉得头昏,“捡捡啊,你才上学前班,这是测验卷子,不是期末考试卷子啊,你能考成这样?”捡捡端着小板凳坐在十八寸的牡丹牌电视前面专心致志的看《邋遢大王》。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他何夕还是学中文的好不好?以后出来教语文!
“老师不喜欢我。”捡捡忧郁的说。
()
“他不喜欢你和你考成这样有什么关系?”何夕仔细看了一下,皱起眉头,“你看你这个句子造的!题目要求用‘一……就……’造句,你看你造的什么?‘第一天我迟到了,老师批评了我,第二天我一就(依旧)迟到。’”何夕拍拍试卷,“这个依旧!!是‘一……就……’的‘一’和‘就’吗?!”
捡捡懒懒的回头看他一眼:“爸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何夕抹了一把脸:“不知道。”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可以,你必须知道!捡捡,捡捡!你听我说话没有?!”捡捡无聊的站起来,缩到何夕的怀里,“爸爸,别吵,我累,睡觉。”大大的打了个呵欠,竟真地睡着了。
“喂……”何夕无奈的抱着他,塞到暖水瓶暖好的被窝里去,塞好了被子,低头看着捡捡在冬天冻得红红的脸蛋鼻子,刮了一下,宠溺地说,“臭小子!”
6
捡捡上一年级的时候,开始个子还算高,做最后一排,和同一个小区的小孩同桌。那孩子叫尹小兵,人和姓一样,阴森森的,一个男孩留指甲留的老长,整天玩沙子弄到整个手指甲都脏兮兮的全是污垢。
没两个星期,何夕就发现捡捡的脸上多了几条指甲印子。
“这是怎么弄的?”
“没有。”捡捡可不理他。
“怎么整的,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小子还狂了是不是?”何夕那天下午就去找了老师,老师带他去班里,何夕一看到尹小兵那双鸡爪子就知道怎么了。赶快要求老师调座位,要往前调。
“那怎么成?这孩子太高了。”
“高?”何夕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大学里都抢作为,经常是比他低两个头的师妹坐后面,也没人说什么嘛。
“何同志你说要是你家孩子要求做前面,别的家长也要求自家孩子坐前面,那我这班里就没人坐后面了。”老师是个实在人,很耐心的告诉他。“孩子不能这么宠,有点小问题、小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别太担心。”
“这样吗?”何夕终于依稀记起教育心理学上有讲过这个问题,咳嗽了两声,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也只好等等再说了。
转眼就到了寒假,两三年没回家的何和难能可贵的回来了。
捡捡脸上的抓伤还是不曾间断过,整天叫何夕心疼的涂了一层一层红汞弄的小丑一样。
“这是怎么整的?”何和一年四季天南地北的跑,人都不太一样了,野的厉害。
“被同学抓伤的。”捡捡痛的缩了一下,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