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地用拳头砸着萨妮娅的头部长达一分多钟以后,头发四散卷曲的萨罗德剑圣怔怔地停了下来。
“我……我……”他松开了垂着头,奄奄一息的萨妮娅,少女腹部的伤口已经停止了出血,在某种奇异力量的作用下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放在平常,很可能会引起这位圣阶的好奇,但在现在,陷入过往阴影的他根本无法注意到这种东西。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萨罗德剑圣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甩动着自己的四肢嚎啕大哭。
“我恨你啊杰西卡!!我恨你!!但是……但是我也爱你啊啊啊啊”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状若疯狂,而被吊着的萨妮娅则缓缓地抬起了满是鲜血的脸蛋。
“咕……”她的左眼被自己的鲜血盖住因而闭上,半边的长发都因为鲜血而粘在一起。
“是个精神病么……”她用细微的声音念叨着,迷迷糊糊之中萨妮娅也听见了一些萨罗德剑圣的自言自语,如此想来那时候几名圣阶只是观望而他那么冲动地跑下来攻击,也是因为自己的这头黑发使得他想起某个人物了。
“咕……真是,女神大人的这个恶作剧,带来的麻烦也太多了点”她低声念叨着,不过言语之中并未对那位女神大人有所不敬。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会选择变回男性的,不止是因为女孩子的种种不便以及被拷问的时候有这样的那样的比男性更多的风险——扯远了。
让我们回到当下,这名剑圣显然也不是在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居住的,刚刚那阵声响自然不会是被人所无视,正在他在地上打着滚,而萨妮娅思索着自己如何趁机逃脱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帕乔希大人,帕乔希大人!”那人似乎穿戴着盔甲,敲击在门上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和坚硬,萨妮娅转头,带血的留海使得她看起来依旧昏迷,少女紧盯着房门,而那名剑圣仍在地上不断哭闹。
“帕乔希大人!我们要撞开门了!”随着低沉的男声响起,门外的人略作蓄力,然后用力一脚踢开了房门。
“帕乔希大人!”进来的人是穿着金红相间的盔甲的士兵,显然是皇都禁卫军的一份子,萨妮娅垂着头作出意识不醒的模样,借着留海的缝隙用余光观察着他们。
“唔……”那人没有戴头盔,一进来就捂住了鼻子,萨妮娅随他眼光看去,发现一脸痴呆地坐在地上的圣阶强者不止鼻泪横流,连下半身的长裤上也是污浊不堪,显然已经**。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闻到那股味道?
在头部被连续重击加上肚子上那一个几乎把肠子都漏出来的大洞这两样重伤之下,萨妮娅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和思考能力,已经是一件奇迹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名士兵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回过头,朝身后招了招手:“帕乔希大人又发病了,你们两个,扶他回去休息”
“还有,杰克,把医生叫过来,这个女孩现在还不能死,上面要在明天把她公开处刑”似乎是头头的士兵开口说道,而身后立即进来两人把神情痴呆的中年剑圣给抬了出去。
而这名士兵自己则走向了萨妮娅。
他伸出手来意图拨开萨妮娅的头发检查一下,毕竟浑身是血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有些担忧——当然,他们担忧的不是少女的生死,而是自己是否会受到处罚。
他接近了萨妮娅,而黑发少女也忍着腹部的疼痛冒着再次撕裂伤口的可能性,准备用双腿缠住扭断他的脖子——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轰天动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他妈是?”禁卫军的士兵收回了手同时拉开了距离,他拔出手中的长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正因为震动而不断地掉落粉尘。
“见鬼了!”仿佛地震一样的动静令整座杂物间都颤动起来,而士兵走向了盖着窗帘的窗户,一把拉开——
强烈投射进来的光芒使得萨妮娅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如果这名士兵注意得到的话应当会得出萨妮娅依旧活着的事实,但他并没有回头,仰望窗户外边的士兵双目瞪大显得有些呆滞。
他的眼神直直望着半空之中那个遮天蔽地的巨物。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声音之中的惊疑不定令正为自己失去了一个脱身机会而有些懊悔的萨妮娅疑惑起来,但由她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
……
同一时间,奥托洛皇宫。
宰相梅德菲以难得一见的快速步伐前进着,他不断地擦着自己额头的冷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