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她的左手握在了靠近护手的地方,右手则抓住了末端的配重球——双手交叉着利用剑柄的长度进行杠杆原理式的加速以扩大手中武器的杀伤力。
“噗嗤——”
弯曲蛇形的焰刃劈开了对方仅仅穿着简单锁甲的胸膛,让满腔热血喷薄而出——身为八阶战士的她对于斗气的运用加上沉重的双手长剑将胸骨都击碎倒插进去——这人不死也是残废了,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在下一秒钟急速的破空声由左前方传来——战场无比嘈杂以至于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哆——吱呀——”攻击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肩甲击中了她锁骨的左侧末端,传来的锥心疼痛让她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但多年的训练以及战士的本能让她没有因为疼痛而停下脚步而是迅速地拉开了距离——那是一柄斧枪,足以击破她身上护甲的斧枪。
“锵——叮——”疼痛使得她无法再使用左手,而单手使用双手长剑显然在攻击速度上会受到很大的干扰,因此她用很大幅度地甩了一下长剑逼退了两名使用战斧的敌手,紧接着果断地抛弃了手中的武器。
“当——锵朗——”砸落在地上的双手长剑翻起了浅浅的泥土,残留的鲜血被淡淡的灰尘覆盖变成了小团的泥浆——紧接着接连有好几双皮靴踩过了它。
“锵——”她拔出了随身的军官佩剑,有着更为纤细的十字护手和丝毫不比普通阔剑弱上多少的剑刃的奥托洛79式女骑士剑是一把重心优越极为容易上手的单手自卫武器——这让它在黑市上时常供不应求,几乎所有的高阶女性职业者只要懂得耍剑的都会带一把——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一是对方不用剑二是她有更好的——
“叮当锵——”
拥有足够的威力并且又可以被训练过的哪怕是力量相对较弱的女性轻松掌控的79式女骑士剑在她的手中像是翻出了花一样,它轻而易举地削中了那名试图将手中的单手斧朝着她的护喉砍来的对手的右手——锋利又坚固的合金剑刃将对方控制大拇指的肌腱彻底地削断而对方手中的斧头因此在下一秒钟脱手而出。
“当——锵——”这还没完,她紧随其后地以一记肩撞撞开了一名从右侧向自己袭来的敌人。同时反手以较大的角度蓄力然后扭转手臂朝着对方的脖子劈出了一记水平斩。
“噗——呲——”割开的喉管和动脉让鲜血宛如喷泉般溢出,但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两侧有着些什么东西在靠近——
是一个人,试图环抱住自己。
“怯——”她啧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想要抓住对方的手来一个过肩帅——但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肩已经变得麻木了起来,于是她迅速地改变战略在一瞬间蹲了下去将手中的武器倒插在了对方的脚背上,然后利用自己戴着头盔的优势重重地向上一顶——向着她认为是对方下巴的地方。
“噢——咕呜——”雄厚的男人痛呼声从上方传来——这让她连看都不需要就明白了对方首级所在的大致位置——以及以此为依据,对方的躯干上半部分应该的位置。
“咻——刺啦——”
单手的长剑钉入了对方的胸膛紧接着狠狠地一扭“咳啊——”内脏受到重创的对方咳出了一口血喷在了她的头盔面甲之上——温热且腥臭的血液混合口水的味道回荡在她的鼻腔之中,然后在下一秒钟,她抽出单手剑一脚蹬开对方——
“阵型集结,推进,米拉,带着这些人,那一边的就交给你了,别让那些新加入的近战手们有机会组成阵型。”
“依琳,那边的长矛手阵型又要重新恢复了,去帮帮库林汉指挥官,别让他们和塔盾手合流!”
——那是,清晰的少女的声音。
她转过了头,翠绿色的眸子锁定在了某个有着一头黑发的身影之上——自己之所以会被围攻就是这家伙的错——当率领着近战手部队的她进入城门打算支援己方被扰乱的阵线时,穿着与其他人不同护甲的自己首先被盯上了。
对方显然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一瞬间遭受到强力打击的近战手队伍变得四分五裂起来,身为指挥官的她无法与自己的手下互相联系只能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中迷失了方向——
但眼下,自己似乎有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机会。
她收起了精神——这场战争的理由对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自己是军人世家出身,虽然不比那些悠久的大家族——例如那位总指挥官的尤法吉尔家族——但也是一个有着自己传统与坚持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