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觉得自己,一下子飞起来了。
眼前一花。后腰和腿弯被托了起来。
他揪住一块儿布料向下扯,还想闻闻自己Omega的味道,托住他腰的那只手却故意使坏似的,突然往下矮了一截儿,游大少爷险些头朝地、倒插葱栽进地里。
“可以把地上那顶深灰色棒球帽捡起来么?”男人低沉道。
接着,又是他:“盖在他脸上。”
游大少爷进入了盲人世界。
等他被放到了什么东西上,游大少爷紧紧握着老婆的手,从盲人世界的缝隙里,看见了略显熟悉的车厢内壁,然后就彻底昏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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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里游隼上了两次救护车。
还是和同一个人。
游隼坐在病床边,盯着手上的吊针,失去光彩地心想他要怎么才能装作已经对几个小时前的事儿已经完全失忆了。
护士惊讶道:“哎?你已经醒了?”
她过来换药瓶:“给你打的镇定剂剂量,还以为你得睡到晚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天都还没黑透呢。”
浑身肌肉都挤过了似的酸疼,但发热期的情热已经完全消失了。
游大少爷的脑子清醒得能连着做一百道小学算术题。能把几个小时前,他对金恪干的事儿,正着背、倒着背背一百遍。
日。
日日日日日日。
游隼连头都不想抬。舔了舔嘴唇,含糊地问:“那个,跟我坐救护车一块儿来医院的那谁,走了没啊?”
“你说的谁呀?”护士眼里放出八卦的光,“金恪吗?”
“……”
“如果还有别人跟我一块儿来,”游隼勉强道,“别人也可以。”
“那就是金恪先生呗!他把你送医院来的,还和你一起坐救护车来的,还陪着你做了身体检查……我记得主任把他叫过去了!估计是拿检查单吧?”
游隼猛地站起来,护士忙过来;“哎?你别乱动啊!”
他抽出针,捎出几滴血珠。指节上还新裹着纱布。他一把脱了病号服,换回自己的体恤衫,神情却变得有点儿冷漠。“你说的主任在几楼,哪个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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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状况就是这样。”AO生殖科主任说,“对Omega信息素完全免疫,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