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不堪,腿上都已被刮出了丝丝血迹。
燕逸看了看身上破烂的衣衫,和腿上的条条血迹,不禁心中一阵酸楚,“唉,这山中没想到如此难走,平日里哪走过这样的道路,莫非爹爹整日在外走镖,常会走这样的道路吗?。”旋即又想起了沈瑶,“三丰道长说沈瑶在此方向,她是如何从这里过去的呢?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艰险苦痛。”想到此处,更是加快了脚步,竟不再感觉到腿上伤口的疼痛了。
燕逸也顾不上寻找食物,走得累了就盘腿打坐,歇息一会,继而再行。这一阵急行过后,日头已经斜斜偏西。
正感口渴之际,山中小路又和山下的潺潺溪流并行到了一处,燕逸行至溪边双手捧了溪水来喝。山中泉水甚是甘冽,几口溪水下肚,登时感到全身乏意消去了大半。喝完站起身来,抖了抖双手水渍,燕逸回首看向来路和小溪,嘴角微微一笑,心下念道“这小路和小溪自山脚下一路上来,分分合合、若即若离,直向上深入山中,却是当真是有趣。”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想必待到燕逸成年后若再看到此番景象,定会去感慨世间万物均不能永恒不变,合久必分,又是另一番心境了。
沿着小路,伴着溪水一路向上走去,哗哗的水声竟是越来越响了。燕逸抬首遥望,前方竟是有处瀑布,虽然瀑布不大,称不上壮观,但也甚是好看。长年累月的水流落下,便在瀑布的脚下形成一处水潭,这哗哗的水声便是瀑布冲击水潭的声音了。
燕逸身上早已汗透衣襟,是黏腻。见到瀑布不禁心下大喜,赶紧加快了脚步向瀑布下的水潭奔去,打算跃入水潭,洗个痛快。
燕逸向着水潭一路小跑直奔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已经伸右手从背后抽出了锈剑,左手就去解开身上的衣袍。待刚奔至溪边,左手就已经把解开的外袍脱下一挥,挂在了溪边的树枝之上。右手一送,将拿在手中的锈剑抛在溪边的石头上,发出了嘡啷啷的金属和岩石撞击之声。
就在此时,“啊!”地一声惊呼,自潭中传来。
燕逸抬头一瞧,不禁心头一惊。双脚赶紧在潭边慌忙站定,直踩得潭边石子扑通扑通滚落到水中。
但见潭中一名女子正站在潭中,双手环抱前胸,背身转过了头来看着自己,光滑的后背竟然一丝不挂,潭水齐在了女子的腰身,将下半身隐在了水中。水面把夕阳的余晖折射到了腾腾水气之中,光色迷离。
眼见此景,燕逸不由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那女子,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你还看!”潭水中的女子继而恼怒地喊道。虽然怒急而喊,但是声音听上去却甚是清脆悦耳。
燕逸不由得痴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香艳的美景。对于刚满十八岁的少年来说,此时场景的吸引力,自然绝不亚于其余任何事物。但随即转念一想,不由感觉自己大是失礼,急忙扭头背过了身去。
等转过身后,燕逸心脏兀自突突跳个不停,脑中嗡嗡作响。
正慌乱之间,突然听到脑后一阵疾风,等到了身后已不足一尺的距离方才发觉。燕逸急忙双腿一蹲,向左侧身一闪。却还是躲得慢了半分,登时感到一件极尖利之物刺到自己的右肩,甚是疼痛。但是想起了自己穿着天蚕金丝缕,不禁心下一宽,借势左腿一曲,右腿蹬地,在地上滚出去了一丈距离,左手在地上一撑,凌空一个跟斗翻过,便已经转过了身来面向那女子站定。这一套连环动作一气呵成之后,连燕逸自己都不禁暗暗惊讶自己的功夫竟然已经大进至此。
等燕逸自空中落下,脚步刚一站稳,只见那女子双手持分水峨嵋刺又已经欺身上来,高高跃起,自上而下手握双刺直向自己头部袭来。竟是出手搏命的招数。
燕逸平时本就极少和人动手,那日在赌厅之中是生逢第一次和人动手搏命。只是在巧合下,自己一出手便伤了那头陀。今日突然遇到如此险情,慌乱中哪里还能去知道怎么招架。身上的锈剑,刚才又已经被自己扔到了地上,情急之下也只能再次滚地闪避。只见燕逸又是曲腿抱头,向一旁就地滚了出去,甚是狼狈。
这女子手持分水峨嵋刺,刚才分明已经一击得手,却见燕逸身上并无血迹溅出,当下心中不免惊骇,还道是眼前这淫贼会甚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刀枪不入的功夫,不免心中加紧了堤防。所以这一次跃上半空持峨眉刺袭下,实是使上了自己的绝招,这向下一刺其实是虚招,等落地之后的再次刺出才甚是致命。
等燕逸刚再次就地滚出,欲起身站起,却见这女子的身形已经自空中落下,一步蹿到了自己身旁。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