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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重振雄风。既然起了疑心,因而不敢去投奔徐世勣,于是选择了投靠李渊的下策,从而断送了称雄天下的机遇。
李密投奔李渊之后,原来归属李密的十郡之地一概落在徐世勣掌握之中。无奈徐世勣自认为不是当领袖的料,于是接受了李渊的招降。不过,所谓归顺李渊,只是上书称臣而已,徐世勣照旧镇守黎阳,并不曾放弃割据之地。根据当时的习惯,但凡割据一方投诚的,都会造表一册,登录所辖地区的人口、赋税等等呈上。徐世勣归顺之时,却只有书信一函。表呢?李渊正疑惑不解之时,李密遣人送上徐世勣编造的表册。怎么送到李密那去了?李渊不傻,立刻就明白了徐世勣的用心。
“纯臣!纯臣!处乱世而为纯臣如此,难得!难得!”李渊不胜感慨。
“此话怎讲?”在旁侍立的李世民不解。
“这还不明白吗?徐世勣这意思,是要把献地投诚的功劳归之于其旧主李密。”
“原来如此!”李世民不禁打了个冷战。
李世民不懂,不是因为智力不及,是因为算计太细。李密投诚在先,徐世勣当时已经独立而并非李密的臣下,遣人将表册直接呈送李渊,绝对不能算是卖主求荣。仍旧呈送李密,由李密转呈,碰到识相的如李渊,那是他徐世勣的运气。万一碰到不识相的,结果会如何?算盘打到这份儿上,还怎么能理解徐世勣?不能理解,所以为之心惊,所以不寒而栗。
玄武门之变 第八章(10)
纯臣既然难得,该怎么特别对待?李渊立即下诏:授徐世勣黎阳总管、上柱国、莱国公。不移时,又加授右武侯大将军,改封曹国公,赐姓李氏,后来人就称之为李世勣,赐良田五十顷、甲第一区,封其父徐盖为济阴王。礼遇之隆,绝无仅有。
李渊对李世勣的特殊礼遇,于无形之中在李世勣与其他人之间砌上了一堵墙。房玄龄、杜如晦这帮李世民的人觉得自己在墙外,不敢轻易与之交往,自不在话下。就连李世民本人,也是只感觉到墙的存在,而感觉不到门的存在,不能不发不得其门而入之叹。
那一日,李世民问谁最合适去见李世勣,之所以会举座沉默无言,也正因为有此隔阂。
“我问谁最合适去见李世勣,怎么都不吭声?”明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沉默不语,李世民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依我之见,主公自己去最为合适。”
说这话的是杜如晦。其实,在场的可能都这么想。不过,只有杜如晦敢于开这口。
“你们都不成?怎么偏偏就我成?”李世民反问,口气透露些许不悦。
“李世勣不是救过主公一命么?”
杜如晦这话,指的是五年前围攻东都洛阳之役。一日,李世民自恃武功高强,只率轻骑数名,就往洛阳城外前沿打探军情,不巧被单雄信在城楼上望见。单雄信立即提槊拍马,飞奔出城突袭。几个回合过后,李世民渐渐招架不住,正性命危急之时,李世勣赶到,远远地大喝一声:“信儿!手下留情!”谁喊我的小名?听见这一声喊,单雄信不禁一愣。精神不能集中之时,手上的家伙自然慢了半拍。半拍虽然无多,足够李世民趁机走脱。
他救过我一命,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去见他?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怪么!李世民想。不过他没问,他相信杜如晦这么说必定有其理由。稍事琢磨,他相信他明白了杜如晦的意思。但凡于某人有恩者,难免不自以为受某人信任。但凡自以为受某人信任者,鲜有不肯为某人尽力者。
既然明白了杜如晦的意思,李世民就笑了一笑,说:“好好好!你们不是都不敢去么?我去,我自己去!”
去试探李世勣的人选就这么确定了。该怎么说呢?这个,李世民自有主张。他谁也没问,只是挥挥手,意思是:各位可以走了。
李世民去见李世勣的时候,李世勣正在后园锄草。不是巧合,是出于预谋。去之前,李世民叫手下的人打听过李世勣的生活习惯,知道每日夕阳西下之际,李世勣必在后园收拾菜地。
“怎么?以伍子胥为榜样?” 寒暄过后,李世民貌似不经意地开了这么句玩笑。
什么意思?李世勣的警觉立即升级。李世民的到来,本身已经令李世勣警觉了,因为李世民从来没来过。第一次来就这么貌似随便,不让司阍通报,径直闯入后园,能不令人警觉?伍子胥都干过些什么?李世勣读过《史记》,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