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家没安心砸你,不然砸不着你?”
爹从屋里出来说:“快滚回去,打都没打着,还有脸跑回来哭。”
哥把我拉一边说:
“万成栋太可恶了,敢打二姐,我们去找他算帐去。“
我也生气,跟哥去找万成栋。
我们到万成栋家时候,他还在蒙头大睡,哥哥上去就把他按在被窝里,我拿着地上的鞋子朝他头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就跑了。
回家的路上看见娘和二姐。我跟娘说:
“我们把那小子打了一顿,给二姐出了气。”
还没等娘答话,二姐忙着问:
“打哪儿了?他又没打着我,你们打他做啥?”
哥吓唬二姐说:“快回去看看,我们把他打的在床上直哼哼。”
二姐拔腿就往家里跑,我和哥笑的肚子都疼了。
娘问:“到底怎样?”
哥说:“没事,就用鞋底打了几下头,不碍事。”
娘也笑了,说:“那我们回去吧,看把老二急的。”
云朵里的鱼 (5)
五
我背上行李,爹和三姐把我送到镇上的车站。我心里有莫名的伤感,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远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以前三秀都在身边,现在,三秀在干什么呢?
等车的时候,堂弟和他爹也来了,我皱了皱眉头。
爹笑说:“这下好,你们两弟兄可以互相照应。”
堂弟爹也说:“冬瓜,要好好照顾堂弟哦。”
上车后,堂弟很兴奋,一会和我说这个,一会说那个。我不想和他说话,不知为何,我始终对他不感兴趣。
到了学校,我和堂弟没分在一个班。在村里和镇上念书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穷,来到县城以后,才发觉差距。我开始有一种怪怪地感觉在心里作怪。
班上有个女同学叫顾新月,打扮的很好看,留着齐耳的短发,额上别着蝴蝶发卡,从身边走过时,会留下好闻的香气。她是县城的人,父亲好象是个什么官。
深夜里,我偶尔会把顾新月和三秀做比较,一个时尚、傲慢,一个温柔、文静。三秀象沙河的水,好接近。而顾新月象什么呢?我只有远远地看着,就跟有一堵墙似的,无法接近。
一天在食堂打饭,我只打了份炒萝卜,我也想打份肉,但太贵,舍不得。我一个人偷偷的躲在一个角落想尽快吃完,正吃着,顾新月过来了,坐在我的对面,我怕她看见我吃的菜,非常窘迫。她笑着说:
“吃萝卜啊?吃萝卜好,俗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医生也会饿的慌。”
“我就爱吃萝卜。”我说完,感到脸烫的很。
顾新月又和我东拉西撤的说了几句,突然说:“今天的炒肉片怎么这么肥,我是最讨厌吃肥肉的。”
她把碗端给我看,说:“这样吧,你帮我解决了。”
顾新月端着碗挪到我身边,把碗里的肉往我碗里倒。我躲闪不及,肉全倒我碗里了。
我不知怎么才是好,连连说:“我不吃,我不吃。”
顾新月就在我身边坐下,说:“不好意思,谢谢你帮我。”
顾新月身上的香闻得我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样把饭吃完的。回到寝室,摸脸还发烫,心咚咚地跳。
以后到食堂打饭我都最后去,不想给顾新月看见。可过了几天,又被顾新月撞见了,她似乎有点生气:
“你这个人真小气,不愿意帮忙就明说嘛,干吗躲着我?”
“没有,只是作业太难,我做完才来。”我急忙撒个谎。
“是吗?”
顾新月大眼睛看得我心慌,好象被她识破一样。
我硬着头皮点头。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行不行?”
“什么交易?”
“以后我们一起做作业,难的地方可以问我。”顾新月把小勺衔在嘴里,眼睛眨了眨说:“你要帮我吃肥肉。”
“这是什么交易嘛,都是你吃亏。”
“我不吃亏,妈妈让我中午必须吃份肉,我正为难呢。”
“你可以不买啊。”
“不行,饭票定好了的,回去妈妈要检查的。”
“还是不行,要是你妈妈知道了不好。”我还是不同意,“再说,多吃点肉对你有好处。”
“求求你了,张瓜?”顾新月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