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眼睛瞪着我,也许是汤圆的作用,脸红仆仆的。
我看她生气了,把吞在嘴里的汤圆吐出来问道:“怎么了?”
“可爱就是可—以—爱。”唐思说“可以爱”时拖着长长的音调。
我幸亏把汤圆吐出来了,不然会喷出来。笑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我漂亮不?”唐思还在生气,嘟起嘴问。
我强忍住笑,板起脸认真的说:“漂亮,非常漂亮。”
唐思看我一会,喝一口汤说:“骗人的。”
老头蹲下来弄着炉子里的火,笑眯眯的说:“闺女很俊,不然小伙子也不会在大冷的天陪你出来了。”
唐思笑了,嘴嚼动着说:“他陪我?是我在陪他。”
老头直起身子说:“你们相互陪,相互陪。”
吃完汤圆,把碗递给老头,老头笑着说:“别吵了,俺摆夜宵这么久,你俩是最般配的。”
唐思羞涩的望我一眼,眸子清澈的象水晶,我心里洋溢着幸福,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送唐思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唐思依偎着我,感觉的到她吐气的温柔。我握着唐思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云朵里的鱼 (14)
十四
唐思要考导游证,加上工作又忙,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了,每天固定几个短信,晚上打会儿电话。我感觉和唐思在一起很温馨,心里面暖暖的,如心里一团火一直在燃烧着。上班时看见文燕的古怪表情,很不是滋味,好象是我亏欠她什么一样。文燕时常去三楼蔺部长办公室,一去还是半天不下来,石老师低声在李老师耳边说着什么,好象有啥事不想让我知道。他们边说边神秘的笑着,我也懒得在办公室呆着,给他们更多的说话的空间,就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来回的走着。有些话必须悄声说,如果说大声了就失去本身的意味,他们要说的话大致属于这一类,我回办公室的时候石老师还在李老师耳边嘀咕,看见我进来,两人意犹未尽的分开了。
齐部长脸上的肉很拥挤,家里却宽敞的很。今天他家搬新房子,办公室全部到他家里庆贺。我悄悄地问李老师这样的房子要值多少钱,李老师想都不想的说要三十来万吧,我伸了伸舌头。吃完饭,客厅里支起了麻将桌,几个人围在一起打麻将。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文燕也没去打麻将,和齐部长老婆在厨房收拾东西。一会儿齐部长老婆和文燕出来,问道:“小张怎么不去打麻将?”
我欠了一下身体笑着说:“我不会。”
齐部长老婆说:“刚才我还跟文燕说,想把我们单位的打字员小刘介绍给你认识,文燕说你已经处对象了,是不?”
齐部长老婆在农科院搞政工的,据说农科院有十几对都是她做的红娘,而且没有一对离婚的,许多大龄青年都找她,在农科院里很有人缘。
我看了一眼文燕,她象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我点点头跟齐部长老婆说:“刚处了一个,没几天。”
“在哪里上班?长得俊不?”齐部长老婆非常亲切。
我低着头笑着,不知怎么回答。文燕边看报纸边说:“肯定好看喽,张瓜眼光高的很。”
我想反驳她,又不知怎么说,只有低着头不吭声。齐部长老婆却来了精神,接着问:“长得啥样?有时间带来让我给你参考参考。”
文燕不冷不热的说:“张瓜早就参考好了吧,现在年轻人鬼得很。”
我偷偷地瞪了文燕一眼,文燕看到我在瞪她,知道我生气了,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齐部长老婆说:“我倒欣赏现在小青年恋爱的那股热乎劲,但不喜欢他们的有些做法。相处没两天就住在一起,又没两天吵架分手了。”
文燕瞟了我一眼,轻藐的笑了两声。我感觉象在被拷打一般,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就跟齐部长老婆说:“我去看他们打麻将。”
我在石老师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李老师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一双眼睛滴溜溜转,摸牌的时候手都在抖,表情木然,可能是输了。齐部长脸上的肉倒是舒展了不少,象他的新居显得宽敞起来。他对面坐着一个女的,约有三十几岁,化着很浓的装,那嘴唇涂着紫色的唇膏,如果在黑夜里看见她准会吓一跳,她显得气定神闲,叼一支烟,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我问石老师:“赢了吗?”
石老师捋了一下头发说:“输喽,这么好的牌就是不进张。”
正在这时,齐部长把牌倒下了,笑着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