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下室,我躺在床上给唐思发了一个短信就睡了。这一觉一直到天亮才醒,起来后精神很好,出门才知道昨晚下了雪的,大地一片白色,几只不怕冷的小鸟在雪地上跳着,天边红彤彤的,一轮旭日慢慢的爬了出来,红红地清新可爱。我心情异常的好,举起手活动一会筋骨。
到了办公室,石老师和李老师显得很倦,石老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李老师趴在桌子上在纸上画着什么。文燕一上午都没来,齐部长打着哈欠进来说文燕今天请假,说是感冒了。
一上午唐思只给我发了两个短信,我几次问她好久有时间想见她,很想她。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思来短信说今晚上有时间,要一起吃饭然后到迪吧去玩。
我从没去过迪吧,和唐思进去后,我要了一瓶啤酒,她要了一杯鲜榨果汁。唐思叫我跟她一起到舞池跳一会,我说不会,她硬把我拉下去。舞池里的人都在随着音乐扭动身体,每个人都那么投入。音响的声音很大,震的耳朵生疼。唐思在我面前跳起来,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跳才好。一会,唐思跳的汗水都出来了,拉着我回到座位,坐下来,我象被释放的囚徒一样轻松。唐思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一口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喝了一半。我问唐思:“经常到这里来吗?”
唐思摇摇头说:“不经常,和朋友来过。”
我环顾了一下迪吧,在一个墙边有十几个男女在疯狂的甩着头,头发跟着飘舞。我笑着说:“这几个真够疯的,都跳成那样了。”
唐思俯下身子悄悄地说:“他们是吃了药的。”
“吃药,啥药?”
“摇头丸。”
我很惊讶,原来报纸上说的就发生在身边。以前认为很多事都离我很远,就跟克林顿有性丑闻,戴安娜王妃车祸丧命一样遥远,现在看来世界正在变小,每一件事都在自己身边发生着。
唐思要带团了,这几天旅行社生意很好,所有导游都出去了,有一个三十多人的大团要到海南,只有一个导游忙不过来,就安排唐思跟着一起去。唐思很兴奋,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去很远的地方,我跟她上街买了很多出门要用的东西。我跟唐思说出门在外,再忙也要时刻给我发短信报平安。
自从唐思上车走,我就开始担心,一直她到了海南给我发了短信我才定下心来。唐思走了的第三天,给我发短信说晚上上网吧,发短信太慢,打电话又贵,上网聊天很好。我还没在网上聊过天,到了网吧,按照唐思给我的短信提示一步步操作,找到取名叫小柔的唐思。我取名叫ABC,急忙跟唐思说:“我是张瓜。”
唐思回答:“很快嘛,我就说上网聊天不是很难的。”
“这要感谢唐老师的指点。”
“不客气。”
我们就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唐思跟我说了很多海南的景色,让我垂涎不已,唐思要我以后陪她再来一次,说有我陪着肯定不一样。
唐思回来那天的上午,哥哥打电话来说大姐腊月二十六回家,问我有时间回去吗。我说肯定要回去,具体哪天还没法定。唐思回来给我带了很多贝壳,我把它装在一个瓶子里,放在床头,睡觉前和一醒来就能看见。后来唐思又带团去了不少地方,每次回来都给我带一些小东西,我把它们都好好地收藏,每个小东西上都填上标签,注明日期和地点,有些还写上当时的感想,没事的时候就看一会。
我决定腊月二十九回家,唐思春节期间要带团到云南,春节回不了家。我走的那天吹着大风,天空灰蒙蒙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风吹了一路,一下车风还在吹着,好象大风是跟着我从省城吹来。哥哥还是到镇上接我,回到家,大姐和货郎还有他们的孩子已经来了。大姐的脸上已经挂上皱纹,黑黑的,身子消瘦。大姐一下抱住我,手还是那样粗糟,不停的抚摩我的头。我说:“终于回来了,十年了,终于回来了。”
大姐眼泪鼻涕一起流,二姐拿了根毛巾给她。娘用袖子擦着眼角说:“快进屋吧,啥话到屋里说。”
一家人团圆的时候,我想起了三姐,她要是在的话该多好啊;现在只有到坟地陪她。
大姐的女儿两岁多了,很淘气,到处跑拉也拉不住。我把她拉到身边,拿出一张十元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问她:“要哪一张?”她考虑了一下说:“我要大的”。大家都被逗笑了。我看到爹在炉子边抽着烟,脸上露出微微的笑,眼睛随着小孩的身影移动。
快乐的气氛不能打消我对唐思的想念。初五那天她发短信告诉我已经从云南回来了。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