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了,现在是不是不太疼了?要是不太疼了就闭上眼睛睡会。”
“有人在咒我,天天在咒我,她要我不得安生,她是在要我死啊。”文燕不住的嘀咕我听不懂的话。
“谁咒你了?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你躺着,我去喊医生。”
我起身的时候文燕拉住我,我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黄了起来,好象瞬间变了的。“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害怕。”文燕浑身都在发抖。
我把文燕搂在怀里,安慰她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一直在你身边。”
慢慢地,文燕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象父亲一样,搂着她,轻轻地拍着文燕后背,身子轻轻地摇晃着。护士进来输液了,我小心地把文燕放到床上。护士开始找血管,握着她文燕的手的时候,她突然醒了,惊慌的把手缩了回去,惊恐的看着护士。我握着她的说:“别害怕,护士给你扎针输液。”文燕疑惑的看着我又看着护士,把手伸了过来。
输上液体,文燕又睡着了。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液体在输液管了缓慢地往下滴,象钟表里的指针一样,把人的一切都带走了。两瓶液体输完,取针的时候,文燕又醒了。我笑着看着她说:“还疼吗?”
文燕摇摇头问:“几点了?”
我这才想起时间,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文燕说:“你回去吧,我等会给蔺总打电话,叫他给找人来。”
我说:“再陪你会,反正回去也睡不成觉了。”
文燕没再说话,对我微微笑了一下。
“你刚才说胡话了,记得吗?”我问。
文燕叹了口气,缓换慢地说:“不是胡话,真的有人咒我,巴不得我死。”
“又胡说!”我弹了一下文燕脑门说。
“我是坏女人吗?”文燕问我。
“我们不谈这个。还疼吗?”我怕她又胡思乱想,就转移话题。
“连你也说不清,我知道,我是个坏女人。”
“你现在生病,要保持好心情。听话,不要再说了。”
文燕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脸旁,说:“回去吧,办公室知道不好,我等会给蔺总打电话。”
我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说:“好吧,你要小心,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下午要下班的时候我想到医院去看看文燕,又怕蔺总在那里。这时石老师靠在我耳边说:“葛县长来了,叫我们晚上去聚一聚。”
我说:“我就不去了,不怎么熟。不象你们是老关系了,有话题谈。”
石老师说:“葛县长还提起你呢,点名叫你也去。”
我疑惑的说:“不会吧,我才见他两回啊。”
石老师说:“走吧,这些人物多结识对你有好处。”
葛县长是来省城办事,明天就回去。晚上请省城有关部门吃饭,人家都有事,来不了,他想着晚上和司机秘书一起吃饭没意思,再加上吃完饭出去娱乐带着司机秘书不方便,于是就想起石老师和我了。当然这是我回来后猜想的,也许如石老师所说的,葛县长和他交情非浅,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
葛县长是红光满面,我和他握手的时候,感觉他的手非常厚实柔软。葛县长直接喊出我的名字,让我很感动。安排的饭局还是全鸡宴,石老师开玩笑说:“老葛,你对鸡是情有独钟啊。”
葛县长说:“我就好这一口,每天有一顿必须吃鸡,否则嘴里寡淡寡淡的。”
石老师笑着说:“你是喜欢吃多种鸡,佩服佩服。”
他们对视而笑。葛县长的确爱吃鸡,肥厚的手捏着鸡骨头,象女人的手一样,翘着小手指头,每吃一口都非常专注。说话时决不啃手里的鸡,等话说完了,在埋头专心的啃。啃了两条鸡腿,葛县长厚厚地嘴唇上都是油,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石老师端起酒杯说:“老葛,我敬你一杯,祝你越走越高,早日一览众山小。”
葛县长笑容灿烂,油晃晃地脸象塑料纸卷的一朵花。“你说些啥,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在哪个位置上都是组织的安排。”
石老师连忙称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石老师可能喝高了,满脸洋溢另人恶心的媚笑,拍着葛县长的手说: “老葛啊,我活了五十多岁了,现在终于活明白了,所谓的大官、大款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那是要运气的。 没有那个命,你怎么努力也是白搭。所以说,人活着就要开心,开心比啥都好。你说是不?”
葛县长点着头,夹起一块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