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秉持不追不问的原则点头应下。
后面女子的娇呼声不绝于耳。是四位太妃,都是一色的浅色朴素衣裙,头上低低的梳着发髻,坠着珍珠包银的簪子。
殿内大开着,她们瞧着里头的场景,有些惧意,匆匆给萧华予福身一礼,挨在一起有些瑟缩。
“太妃们怎么来了?”萧华予心底隐约有些猜测,却不知真假,试探着开口。
期中一人看着稍沉稳些,尚且平稳着回道“回长公主,愚与三位妹妹是附近宫殿住着的,听着赵太嫔的声儿就来了,愚怕赵太嫔出了什么事儿。”
“太嫔已经在此住了一夜,怎的听了一夜哭喊还好奇的寻来?”
那太妃继续答道“这倒是没有,除了昨晚被关进来时候哭了些时辰,这才是第二次哭喊,愚这才来了,却不知是长公主在此,是愚等莽撞了。”
萧华予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光彩,她似是从此中抽丝剥茧得到了些线索,却不知与这西宫闹鬼一事是否有关。
她扬声道“不碍事,本宫来也来过,看也看过了,这太嫔看着似是精神不大康健,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早早就散了,本宫还是另寻线索去。”
嘉汝将镯子偷偷踢到角落去,众人鱼贯而出。
其中有个嬷嬷眼睛一亮,提醒道“长公主,那儿有个镯子!”
萧华予淡淡瞥了一眼“不是本宫的,想来是太嫔进去时候手上戴着的,留给她就是。”
她分明听见她说完这话后,里面的哭声有片刻的停顿,恰是证实了她的猜想,她将心底的激动按按压下。
此刻还不宜打草惊蛇。
嘉汝一直暗地盯着那镯子,直到殿门从新落锁,那镯子依旧安静躺在原处,她这方才松了一口气。
萧华予又带着人去了太嫔的贴身宫人那儿,那宫人跟着太嫔也见着西宫的鬼魂了。只是见时缩在房间里,无论怎么问都是瑟瑟发抖,口也不开。
“西宫关着那太嫔姓赵?哪年入宫的?是哪家的女儿?”萧华予回到昭宁宫后,又招来尚宫去细细追问。
尚宫捧了嫔妃的花名册答她“回长公主的话,正是姓赵,闺名赵悦衿,是金吾卫上将军庶长女,十六岁大选入宫,距今已三年。”
金吾卫上将军统领金吾卫,正有负责颂城治安宵禁,守备皇宫的职责,前几日因常瑞遇刺一事,他因渎职之罪,罚奉三个月。
尚宫去后,嘉汝提醒道“长公主可还记得,上个月这赵太嫔遣人来过三次。”
萧华予方才有些恍然,上个月那些太妃遣人来的一波又一波,她倒是对这赵太嫔印象格外深一些,这一提醒就全想起来了。
第一次说是俸禄太少,要提俸禄,她回绝了,第二次说是想要离宫修行,她也回绝了,第三次闹着上吊还要出宫,她依旧回绝了。
大好的年纪,她就不信那太嫔真舍得这花花世界。
“你让琅嬛姑姑找个妥帖的人,去盯着西宫那座荒废的宫殿,进了什么人,什么时辰去的,事无巨细皆详细记录,只一点,千万莫要叫人发觉了。再叫人偷偷搜查里头可有什么珠玉首饰。”萧华予去吩咐嘉汝。
原本琅嬛是要跟着萧华予的,但她在寿禧宫与杨嬷嬷崔嬷嬷料理太皇太后的身后事,迟些时候才能脱开身。
萧华予又暗地里细细询问了原本跟着赵太嫔的宫人,未让旁人知晓,问她心性如何,平日里的爱好。转头敲打他们,让他们不敢往外处说去此事。
其中有个宫人是赵太嫔从府里陪侍来的,只是因性子木讷呆气不得她器重,只去做个端茶倒水不重要的伙计,听闻长公主询问,便一五一十的回了。
“太嫔她自小是将军的掌上明珠,捧在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未曾吃过什么苦,性子天真率直,只是爱美爱华丽,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这女人都爱。”
萧华予笑着给了她一袋金裸子让她退下,笑了句“这婢子不亏是家里带来的,倒是十分忠心,尽说好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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