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能理清的。”
萧华予呼吸就突然急促起来,心跟着突突跳起来,鲁国公是要插手内宫夺权了吗?她酝酿半刻方才做到掷地有声“不!本宫来办就可。”
卫和晏听她拒绝,目光里有些忧思,他一直将长公主与新帝当做孩子,恨不得就像老母鸡一样护在身后,不让受了一点的风雨,长公主怎么就不领情呢。
“臣觉得,长公主还是听劝较好……”
萧华予心底一阵怒火油然而生,这是逼迫她不要多管闲事吗?皇祖母是叫他回来辅佐常瑞,稳定朝纲的,没想到引回来一匹觊觎皇位的白眼狼。
“国公应当清楚,江山是萧家的江山,后宫也是萧家的后宫,本宫来管最是恰当,国公姓卫不姓萧!”
她声音坚定的说完,袖下藏着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去说完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卫和晏拉她的腕子让她坐下,她的手小,手腕也细,松松一圈就握得住,雪白的腕子与麦色的手对比鲜明。
萧华予觉得腕上像是圈了一层烙铁,她抬手甩开卫和晏握着她的手,又惧又气,倒是没有半分羞涩。
她像是突然明白鲁国公为何不娶妻纳妾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对面的人瞧着萧华予脸色气的涨红,脸上有无奈也有纵容,自小就是娇娇儿的脾性不是,大了也没改多少,他不过想依旧护她这般就是了,反倒被误解。
“糖吃完了吗?”他突然开口,脸上有些笑意。
萧华予一愣,鲁国公风轻云淡的,反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不可不可。至于那些糖,她怎么会吃。
卫和晏没想着让她真正回答,又继续道“长公主有这般的骨气,想来太皇太后天上也该瞑目了,只是这骨气可千万别用错了人。回头鹬蚌相争,再让渔人得利。咱们现在至少不还是站在一面的吗?”
“国公的意思是,在对付完周相之前,你与本宫还是站在一起的?等到周相垮台,你再与萧氏一争高下?”总归她方才都已经撕破脸,干脆就挑明了说,她心里反倒痛快许多。
卫和晏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这个小丫头怎么就总是往坏处了想呢,恐怕越解释越糟,等到周相垮台他放权回黎州,想来就不会再让她误解了。
“长公主怎么喜欢将人往坏处想呢?若是这般想也无不可,只是记住一点,臣现在是真心为公主好的。”
卫和晏走后,萧华予依旧在思索,是她将人往坏处想了吗?可是若她总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好的,那不才是更糟吗?况且鲁国公他已经明确说要插手西宫一事了,怎么还能觉得他没有不臣之心呢?
最后二人达成共识,萧华予同意卫和晏插手西宫一事,一同调查,卫和晏保证在周相倒台之前别无二心。
她又有些隐隐的忧心常瑞由他教导武功,他会不会从中动什么手脚?可是若换了旁人,指不定又是周相的人,卫和晏他至少现在不会对常瑞下手,毕竟没了皇帝,他不一定能赢过周相,他对常瑞下手,等于是将皇位拱手让给周相。
当初让鲁国公教导常瑞,全是皇祖母的想法,她觉得皇祖母看人是准的,遂不做反驳,现在想来,皇祖母当日怕是病糊涂了。
但是今后常瑞练功,她要常常去看着些。
“戎眦,你挑几个得力的影子替换下长公主身边的暗卫。”卫和晏她第一次知道萧华予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生怕她一时冲动再做了傻事,若是直截了当给人,更会引起怀疑,还是暗中保护好些。
戎眦心都在滴血,黎州营里训出的影子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宝贝,将军就这么给出去了,还是得力的精英,将军他……真大方……
“是……”他疼的声音都在发颤,将军看长公主就跟看自家崽子似的,护的死死的,生怕出了事儿。
你说你要是怕人家出事,你就干脆给人家做驸马,贴身保护呗,还能护一辈子。
夜半时候,西宫有了动静,有个小太监偷偷去了那座宫殿,呆了半晌才走,期间并未听见里头有什么争执之声,只是萧华予留下的那只镯子没了。
萧华予去派人打探那太监的身份,是个贪财的小头目,赵太嫔平日里出手阔绰,那小头目贴她贴的热乎。他房里偷偷搜过,里头攒了不少金银财宝。
赵太嫔压根儿就没疯,不过是装疯卖傻想要从中谋利罢了,那太监贪财,不给些好处怎么会帮她做事,那些首饰也都是那太监拿走的。
西宫闹鬼一事,搞不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