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方永远无条件退让迁就的
如是这样,那感情永远都是不平等的。
“遂言遂言!”周淳音扯着裙子小声进来,原本粉嫩嫩的脸蛋因这几日操劳有些失了红润。
江遂言瞥她一眼,便又继续歪在迎枕上翻着手里的书,一身雪白的亵衣衬得更是公子如玉,浑身气质冰冷疏离。
方才他一醒,不见往日里守在他身边的周淳音,眼下正因此生气,想晾晾她,看她今后还敢不敢。
周淳音见他不开心,有些踹踹不安的揪上了袖角,也不敢坐下“遂……遂言,你是不是不高兴?”她翻边了脑海去想他是为什么不高兴,又该怎么哄他高兴。
江遂言不理她,连个眼神都不分出去,只依旧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映得他皮肤晶莹近乎透明玉质。
周淳音眼泪快要急出来了,遂言这样好的人,定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生气,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才惹得他不快。
她伸出手欲要扯扯她的袖口,临了却又放开,端了碗鸡蛋肉丝粥来,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颤音“遂言,我想着你没吃东西,刚才去给你煮了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遂言方才分了个眼神给她,却意外见她手指上缠的纱布,拿着书的手颤了颤,一把扯过她的手,温热的粥洒了一半。
他眉眼冷峻,带着怒意质问“手上怎么弄的?”
周淳音快要让他吓哭了,费力将手抽回来,将粥又放回桌上“没有……”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小心切到的吧?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笨手笨脚的就不要去厨房,回头伤了自己又给别人添麻烦!”他烦躁的将书一扔。
周淳音心里委屈,要端了粥离开,却让江遂言又吼住“让人好好给你看看手上的伤,粥就放这儿,一会儿有人拿去倒了!以后不许去厨房!”
周淳音抹着泪跑了出去,她身边儿的丫头心跟着颤了颤,又替周淳音有些不平,却也不敢出声,只福了一礼便跟着出去了。
江遂言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小厮进来欲要将粥收走,却被呵住“谁让你动的?”与这相比,方才同周淳音说话的语气简直如同毛毛细雨一般温和。
小厮素来怕这个阴晴不定的江公子,也不敢反驳,只乖顺的垂手立在一旁。就看着原本说要倒了粥的主子,飞快的将粥喝了个一干二净。
江遂言又狠狠看他一眼“一会儿知道该怎么说!”
小厮赶忙应道“是是是!粥让奴才倒了!”
见他如此上道,江遂言方才缓了面色。
“过会儿府医给姑娘看过伤后叫过来一趟。”江遂言说着又从匣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扔进小厮怀里“这个给姑娘送去……”
小厮揣了药在怀里,江公子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本事炉火纯青。劈头盖脸骂了人又送药去,姑娘也就吃这一套。
小厮端了托盘出去时候正撞上了来此的周相。周相看了一眼,才不紧不慢道“遂言起了?”
“江公子起了,正在里头看书呢。”
“那你下去罢。”周相又看了一眼那干干净净的碗,摆手吩咐。
“周伯父。”江遂言见周相忍不住激动咳了几声,脸上有了些许红晕。
周相一把将他按下,和气的拍拍他的肩,瞧着竟是比对周齐央还要好上几倍“这般用功,也不至于堕了你祖先的名头。”
“家中长辈虽不得见,却始终不敢忘其遗志,遂言更不敢忘,周伯父的……大恩大德……”最后一声轻不可闻,江遂言克制的将自己翻涌的情绪压下来,面上还是一派感激模样。
“昨日陛下给长公主和鲁国公赐婚了,你可知道?”不待江遂言作答便继续道“我们形式不容乐观,遂言,你不可再躲了……”
“周伯父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入仕帮衬我。等到来年春试时间太久,所以想直接让你进朝堂,虽然会有些闲言碎语,但你是个有能耐的,想也不怕,时间久了,见识着你能耐,那些人便就闭上嘴了。”周相斟酌与他道。
“今年恩科与秋试同时开考,周伯父以为呢?”
周相扫他一眼,江遂言是个有傲骨的,让他走关系进朝堂,反倒让他难堪,便只得应了他。
原本新帝登基是要开设恩科,但未来得及,太皇太后便驾崩了,一直拖到现在,也算是个好机会,江遂言是个有才华的,一甲如同探囊取物,只怕小皇帝忌惮,不会轻易点他。
周淳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