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红,即便他的父亲已经死去这么多年,却依旧时常能听见关于父亲的事迹,像是在提醒他要报仇一样。
“周相可有什么要说的?”
周相苦笑一声,只拱了拱手“臣无话可说,认证物质俱在,臣如何说都是狡辩,当年之事是臣做下的,这些年,臣无时无刻都在后悔,愧疚的夜夜难眠。
当初与江兄指腹为婚,若两人各生一男一女,便结为姻亲,臣后悔做下如此人畜不如之事,这才将遂言接到身边悉心教养。”
“你后悔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他临死都拿你当做兄弟!”江遂言突然眼睛瞪圆凸出,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揪着周相的衣领疯狂摇晃他质问他,似是要将这些年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江引毓死的时候,江遂言才两岁,自然是不记得这么清楚,但是江氏幸存下来的下人却一清二楚,都是他们讲述给江遂言听的。
周相站着一动不动,不忍的闭上眼睛,任由江遂言发泄情绪,终究是亏欠了的。
一众人上来将歇斯底里的江遂言与周相分开。
“陛下会给你公道的,江大人,快松松手,松松手……”这才算是控制住了江遂言。
“那今日便这样,周相总归是朝中重臣,不好轻率草决,先押入宗人府调查,江爱卿放心,朕会还江家一个公道!”萧常瑞安抚他道。
只是却见江遂言又撩了袍子咚的一声跪下,目露凶光,有些阴鸷“臣还有事要奏!”不等萧常瑞开口,便又自顾自道“周相通敌叛国,与大周皇室有所勾结,还望陛下明查,整肃我南齐朝纲!”
周相一惊,他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只跪下叫屈“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大周勾结,臣怎能做出如此卖国求荣之事还望陛下明鉴!说臣与大周勾结,这帽子实在太大,臣扣不起!”
这远远比周相屠杀江氏一族的消息来得劲爆,通敌叛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周相已经位极人臣,怎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莫不是江遂言他为了置周相于死地胡沁的
但是诬陷良臣也是大罪,江遂言不会不顾死活。
“通敌叛国此事非同小可,还望陛下能慎重斟酌。”淮城公上前一步,捋着短须沉稳开口,即便他与周相不对付,但是此事不能妄下定论,周相是南齐的文官之首,他的举动也事关国体。
萧常瑞微微点头,示意赞同“鲁国公何在你既身兼金吾卫左上将军一职,便带人前去周相府邸搜查,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卫和晏上前一步,抱拳领命“臣遵旨!”
“周相可有意见?你就是有意见也容不得你反驳!”萧常瑞眼神阴鸷的直视着周相。
周相穆然想起那书中记录的事件,呼吸一滞,自知在劫难逃,便敛了声,不肯再说话,分明都已经设好圈套了,辩解又显得毫无意义了。他将头缓缓垂下。
卫和晏路过江遂言身边的时候,江遂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有些会意,微不可见的点头便去了。
既然被状告通敌叛国,自然没有宗人府那样舒适的地方了,他被安排去了皇宫内的地牢,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单关在京兆尹那处的牢房实在不牢靠。
萧华予回宫后,杨嬷嬷并崔嬷嬷特意熬了柚子水给她扫晦气,萧华予虽不认得这两个嬷嬷,却看得出她们眼底满满的善意和关切。
约莫是萧常瑞太过吓人,昨日淳儿教他一番恐吓病竟是全好了,只是瘦了一大圈儿,原本就小小的一只,现在更显得小,像是只有四五岁样子。
她抹着眼泪扑进萧华予怀里,让萧华予惊了一跳,赶忙搂在怀里“这是我女儿?相公怎么没告诉我!快给我瞧瞧!”
原本哭得一心一意的杨嬷嬷与崔嬷嬷还有淳儿都停了哭,淳儿被她吓得直打嗝,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她。
“小祖宗呦,您可不敢胡说,您哪有驸马?别提小郡主了,还没影儿呢,可不敢瞎说!”杨嬷嬷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赶忙提醒她。
“我没有驸马?那卫和晏怎么说他是我相公?他不会骗我!”萧华予微微鼓起腮帮子,有些愠怒,显然是不信。
嘉汝刚才端了茶水进来,闻言脸上腾起怒意,我呸!好生不要脸的鲁国公,婚期还未定,这就趁着殿下失忆占上便宜了!当即砰的一声狠狠放了茶水在桌子上,又愤愤的出去了。
殿下不愿意听她说鲁国公的坏话,她说不起,总是躲得起的吧!
杨嬷嬷听萧华予的话心里有些不安,男人哪有一个不是好色的?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