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三花娘娘,冷天的晚上还是会非常冷的,要缩在最角落里,不被门口吹进来的风吹到才行。
“……”
宋游转头瞄了她一眼,这才说:“如果三花娘娘实在担忧,不如我们便去寻它?”
“去寻它!”
“反正我们有画了。”
“去哪里寻它?”
“它在山上。”
“山上?”
刚从山上下来、往长京走的三花猫又停下脚步,扭头回去,看身后的山。
“不是这里,是另一座。”
“哪一座?”
“……”
宋游只好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
猫儿顿时伸长脖子看去。
“在哪?”
“走吧。”
“哦……”
猫儿立马迈着小碎步跟上。
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枣红马爱得深沉,也担忧得很。
将枣红马放归的山,是他们入京的方向,和这边虽不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却也差得不少。枣红马到了之后,又有移动,不过大概方向始终在宋游当初给它指的那片山上,不曾走远了。
从中也能看出它的心意想法。
三花娘娘说得对,可以把它放在画中。
三花娘娘也说得对,冬天太冷了。
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
所以该去找它。
寒冬时节,生机收束,夜长昼短,一路走去,山上野草大多枯黄,树木大多光秃秃的,只剩松柏长青。
一人一猫依旧往前,却没有回京城,而是在走到接近京城的地方便看见了一条通往东和县的路,问了问行人,可以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于是他们便换了这条路继续走。等回到此前进京曾走过的路上时,努力辨别一番,又和三花娘娘无意义的讨论两句,便也挑了一个方向。
冬日和春日有所差别,眼前路还是那路,山还是那山,村落房屋也都一样,可看起来就是觉得陌生。
三花娘娘爱操心,想念自己的马儿,路上不知问了几遍有没有走错。
宋游则能大致感知到枣红马的位置。
终于又踏上了那条小路,走到了原先与枣红马分别的小山坡。
眺望远处,是一片大山。
“看来我没找错。”
“没找错。”
三花猫显然也认了出来,已迈着滴溜溜的小碎步,快步往前跑去了。
大山看着近,其实很远。
山上满是森林,越往里走,林便越深,平常只有猎户与樵夫才会进来。
一人一猫停步之时,只见前方几匹野马聚在一起,一匹放哨,其余吃草,这群野马离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匹枣红马,也低头啃着地上的草吃。
“马儿!”
轻轻细细的呼喊,实在传得不远。
然而枣红马却还是听见了,瞬间便竖起了耳朵,抬头向这边看了过来。
“唏律律……”
枣红马长嘶一声,立马跑了过来。
像是三花猫一样,马儿越靠近他们,步子就放得越慢,到他们面前时,已从跑变成了走,直到停在道人与猫儿面前,便低头站着不动了。人和猫依然无法从马儿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马儿想三花娘娘了吗?”
“……”
“你怎么不讲话?”
“……”
“你不聪明。”
“……”
马儿仍旧站着不动,也不出声。
道人则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鬃毛,笑着问道:“在这山中过得可还自在?”
“……”
“不是马上要走,只是严冬寒冷,三花娘娘担心伱过得不好,于是出了一个主意,想要请你到一个不太冷的地方去,不知你愿不愿意。”
“……”
“不过离要走也不远了。”
“……”
“那好。”
道人点了点头,露出微笑,却是有些感慨,说了句:“多谢你的等候。”
“多谢~”
三花猫也学着他。
随即一人一猫转身,迈步往长京走去,马儿也如此前一样,老老实实跟在他们身后,一声不吭。
三花娘娘似乎兴奋坏了,一路都在与枣红马讲话,问东问西,又讲自己的事,讲自己学会的法术和领悟的神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