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处看,只是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高人,反倒转头与小女童充满好奇的目光对视上了,随即才看向她身边的道人,惊疑一会儿,便默默退去。
道人也没有阻拦他。
此处的骚动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几名官吏心中渐渐平缓之时,余光一瞥,却见那高人和几个徒弟正步履蹒跚的往外走,似乎想逃。想起他们先前的话,心中怒意升起,反倒是暂时将心中残存的几分不安压了下去。
连忙有个官员与一名北人中德高望重的络腮胡子交谈,叫了几个大汉,去将他们拿下。
民众又是一阵不明所以。
也多亏了他们不懂大晏官话,这才没那么害怕,使得篝火晚会可以顺利举行。
倒是几名官员陆续退去了。
不久又有人上去摔跤,都是体型雄壮的大汉,往往一人先上场,从容踱步,展示风采,目光扫过下方,然后一人起身迎战,双方捉对,败者下场而胜者留在场上,继续展示自己的风采,直到被下一个人放倒。
挥洒的汗水,两百多斤的汉子被砸在地上的闷响,尽显力量感。
场下的观众中,无论男女,皆对此十分着迷,而更值得一提的是,无论赢家输家,只要上了场,都能得到人们的喝彩。
也无论胜败,都满面笑容。
只是身边的林乐一家却有些忧心。
“先生……”
林常忍不住低头凑在宋游耳边问,压低声音:“刚才那个……那个……高人……是不是遇到鬼了?”
“也许。”
“这鬼……”
“足下都说了,这鬼并不吃人,刚才虽说伤到了那几个江湖骗子,不过也没伤到别的人,又何须担忧呢?”宋游笑着道。
“这……”
林常一听,倒也觉得有理。
再一看这先生,则是满脸从容。
林常心中不免又是一惊。
此前听说这先生是从禾州过来的,又带着一匹不拴缰绳的马,便知晓多半是有些本事的。看见他能以这匹矮瘦的枣红马而一骑绝尘,那么多草原牧场上挑出来的好马都比不过它,便知晓真的是有些本事的,于是请他来帐中做客,倒也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这样好耍。
如今再看他明显遇到鬼事,却依旧如此从容,便知晓这位先生的本事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高些。
至少不是普通的江湖奇人。
态度不免便多了几分尊敬。
宋游则继续坐在原地,看场中大汉摔跤,看得认真,直到摔跤环节结束,他才开始思索起那鬼魂之事。
看来那鬼确实来自北边龟城。
鬼也多种多样,根据死法和一些特殊原因而有不同,不都是常见的鬼魂模样。
就好比有擅长水性的水鬼,有浑身好似金属的青铜鬼,也有能喝血吃肉的恶鬼,还有许多本不是人死后化成的邪物,也被人们称作是鬼。
只是这北边土城里边的这群鬼,似乎是当地驻军死后化成的,林常说那附近已经寸草不生,应当是鬼气太重所致,证明里头鬼不少。又听林常说他们只偶尔出来偷些牲畜吸取血气精华,既不轻易害人,当地的将军也不派新的人去驻扎,不知是什么原因。
宋游倒是打算去看一看。
夜慢慢深了。
林常本想邀请宋游在自己的帐篷里住宿,被宋游婉拒了,又转而邀请宋游在帐篷旁边住下,也被宋游婉拒之后,便叫儿子林乐送他。
于是枣红马又驮上了被袋,随着道人往外走。
小女童一手提着小马灯笼,灯笼里却没有光,另一只手牵着她赢来的羊,也紧紧跟在道人身边,好奇的转头左看右看。
“那个高人那么厉害……”林乐似乎并没有听清最后高人的喊声,边走边说,“居然也打不过那土城里的鬼!”
“人各有所长,那位确实会些法术,也学得不错,不过也只会这一样了。”宋游对他解释,但也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言州禾州都一样,即使乱世已经让百姓苦不堪言,也还是有人趁此机会,要给苦难中再添一笔,“那也算不得什么高人,只是会些法术的江湖骗子罢了。”
“骗子?”
“是。”
“那先生你会法术吗?”
“……”
宋游转头与这少年对视,从他眼中看到了纯粹的好奇,于是点头说:
“会一些。”
“那你也会他那种……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