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妹妹不相信,又将她带过来亲眼见识。
其实三花娘娘并不是一只会听别人话的猫,不是别人叫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奈何她曾是猫儿神,如今凡人诚心恳求,一句法力高强、一句神通广大又一句高深的法术,根本让她无法拒绝。
于是神情严肃,垫着脚从马背上取下灯笼,高高提起吹一口气。
“呼……”
灯笼便亮起了光。
“哇!”
少年与妹妹皆惊讶不已。
不过不同的是,少年的脸上要多几分喜悦,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又几分满足,少女的眼睛则要比他睁得圆很多,初次见是纯粹的惊讶。
三花娘娘悄悄瞄着这名少女。
少女和少年长得一样黑。
小只小只的,比她也高不了多少。
许是来参加草原会的缘故,穿上了平常最好的一身衣裳,就连鞋子上边也被心灵手巧的母亲精心绣了一朵花。
三花娘娘便提着灯笼,将头低头,盯着少女鞋子上的那朵花。
灯笼刚好照亮少女的鞋子。
三花娘娘又抬头看了一眼这少女,再低下头看一眼自己的鞋子。
小巧精致,十分素净。
脚指头在鞋子里动了几下,顶得布料也动了动,谁也没有注意到,无声无息间,她的小鞋子上也多了一朵花。
小女童心情本来就好,顿时又好了几分。
只是这是任谁也注意不到的。
“那我们回去了。”
“多谢二位相送。”
“先生莫谢!明天来下边看祭典吗?”
“在山上看得清楚些。”
“哦……”
“告辞了。”
宋游微微笑着,与他们道别。
三花娘娘依然跟着他学。
“走吧,三花娘娘。”
“走吧,道士。”
“三花娘娘很开心呀。”
“三花娘娘很开心。”
只见得小女童脚步轻快,提着灯笼走在前边,每走一步,脚尖都好似要踮一下。
道人摇了摇头,也露出笑意。
……
次日清早,白云低垂欲落。
忙碌了一晚上的三花娘娘躺在草丛中呼呼大睡,旁边整整齐齐由大到小摆着一排野兔,不仅头尾方向一致,连面朝的方向也很统一。
宋游起床见到这一幕,也只是叹了口气,简单洗漱,便带上这些野兔去下边找人卖了,顺便打来半锅奶,起一堆火煮着,便算是早饭了。
把三花猫摇醒,喂半碗奶,任她去睡,自己则继续盘坐在山坡上,一边喝着奶,一边静静看着下方。
此时北人已经开始祭拜天地。
场景庄严肃穆,又十分热闹。
这是很原始的自然崇拜,也有着十分原始的祭拜方式,虽然隔得远,听不清祭司念的祭词,却能看见祭司的舞蹈,有时祭司举起木杖,下边所有人便一同祭拜呼喊,声音汇集成河,在整个草原上空回荡,宋游离得这么远,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虔诚与信念。
既然走过此处,又恰逢草原会,北人最盛大的祭典,自然是要来见识一番的。
宋游认真看着,直到结束。
下方的人各自散去,回到帐篷。
三花猫则是这时才睡醒,从草丛中爬过来,迷迷糊糊看向宋游,问道:“道士,三花娘娘昨天晚上捉的兔子呢?”
“卖掉了。”
“已经卖掉了呀?”
“是啊。”宋游看向她说,“在三花娘娘睡觉的时候,我就拿下去卖掉了。”
“卖的钱多吗?”
“可多了。”宋游一脸平静,顿了一下,“多亏三花娘娘我们才有花不完的盘缠,若非如此,恐怕最多走到越州,我们就要吃土了。”
“!”
三花猫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凝重,竟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叫三花娘娘一起呢?”
“三花娘娘在睡觉啊。”
“是哦……”
三花猫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回答,吸几下鼻子,转向了旁边火堆上的小锅,站起来伸长脖子一看,锅中则是早上没有喝完的半锅奶,面上凝结了一层奶黄色的奶皮,她不免有些疑惑,又对宋游说:“道士,三花娘娘刚才做梦,梦见喝了半碗奶。”
“好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