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算好了,真怀疑凤岐山是不是他炸的!”
“嘘,隔墙有耳。”春官长提醒他,心中却笼罩起一层阴云。
女皇毕竟年纪还小,若是唯一的亲人也出了意外,难保不会改变心境,很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成为一个空有王气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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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挽着裤脚收割水稻,时不时抬头抹一把头上的汗。
他的大儿子说道,“爹,您歇着吧,我和老三、老四一起割就好了。”
“就是啊爹,您回去吧。”
老者摇摇手拒绝了,“天气不好,应该是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快一点吧。”
他的儿子们抬头看了看天上飘过的乌云,应了一声,也加快了手中速度。
突然,远远的田埂上奔跑来一个年轻的妇人,她扯着嗓门大声地呼喊他们:“公爹!相公!你们快回家一趟!”
“怎么了?”大儿子问道。
“有人带着四箱银子要见公爹!”
儿媳妇嗓门特别大,瞬间整片田野都寂静了,邻里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还有人打趣地问他家儿媳妇:“四箱银子是多少银子?”
“那人说是十万两,事成之后还有十万两。”儿媳妇果然傻乎乎地回答。
“闭嘴。”老者冷着脸喝止了她,老者极有威严,儿媳妇顿时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老者这才将镰刀递给三儿子,“老大跟我回去,你们俩继续,记得把穗子收拾干净。”
“听见了,爹。”
老者心事沉沉地来到家门口,却见低矮的茅草屋前,正站着一只穿着衣服的大猴子,见他们过来,还礼貌的作揖。
“妖魔!”大儿子很快反应过来,拿着手中镰刀指着大猴子。身上肌肉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去。
“我是妖魔,但我不伤人。”苍猿连忙解释道。
“咦,还是个会说人话的妖魔!”
“后退。”老者大声喝止了他,“这是苍猿,你打不过。”
苍猿顿时委屈道:“我不打架。”它觉得不对劲,立刻又补充道,“你也不许打我。”
老者依旧机警,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但是精神极好,一双眼睛锋利地像是出鞘的利刃,带着阴冷的狡诈,他问道:“那你有何贵干?”
“卧丘老先生何必要急着动手。”苍猿刚要解释,突然听见了季沁的声音,她朝它点了点头,苍猿后退一步到她身后来,“我家小苍猿天真烂漫,知书达理,您又何必置他于死地?”
被人看破心思,老者将手从怀中腰刀移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警惕地盯着季沁,“若是家养苍猿,我自然不会伤它。不过,你是谁?”
季沁只道:“不如进来说话?”
老者沉思片刻,看了眼天空,回头交代大儿子道:“乌云更重了,你也回去帮他们拉稻谷。别让粮食淋雨。”
大儿子答应下来,但是依旧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老者立刻怒道:“还不滚蛋!”
季沁也举起双手示意他:“小苍猿守门,我和老先生谈,你们总不至于担心我伤到老人家吧?”
老者冷哼一声:“就算是它,想伤老夫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是。”季沁恭维道,“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卧丘先生啊。”
矮破的茅屋内,衣衫破旧的三个妇人正站在一起,眼睛发直地盯着屋内的四个箱子,里面摆满了金玉珠宝,还有锦绣布匹,看见老者回来,她们连忙眼巴巴地看着他。
“破屋简陋,没有茶水,小姐随意吧。”老者看也不看那些东西一眼,径直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说吧,什么事情?”
“想请您重操旧业一次。”季沁恭敬道。
老者并不意外,“老夫以前干的是损阴德的行当,因而遭了报应,隐姓埋名这么久,日子虽然穷困却也过得去,不想再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他不留丝毫余地的拒绝了她。
三个儿媳顿时满脸哀怨地盯着他,想劝他改变心意:“公爹……”
“滚蛋。”老者脾气极暴躁,“我以前干的是从死人嘴里抠食的事情,以至于老二早死,我到这把年纪,连个孙子孙女都没有!还想我去干那行,是想我也克死你们?”
三个儿媳顿时瑟瑟不敢说话。
季沁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您不想做这行也正常,毕竟曾经差一点就死了,若是我没有记错,您当初是从六极狱里挖盗洞跑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