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饭,一家人坐在床上就着昏暗的油灯吃起了晚饭。
由于今晚是第二顿也是自己做的第一顿饭,郝兰欣没有给家人分干粮,谁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放纵一顿饭也穷不到哪里去,图个吉利。
郝兰欣望着饭桌上菜是菜,饭是饭,有稀有干的晚饭,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得是大女儿小小年纪不但会做饭,连菜窝头都会蒸,往后有个急难事,就不用担心家里孩子饿肚子了。难过的是,婆婆用人也太狠了吧,才七虚岁的孩子就什么也让做,都调理成小大人儿了。
“青青,你从什么时候学会蒸窝窝的?”郝兰欣夸赞了女儿以后,一边吃饭一边旁敲侧击地问道。
“奶奶不让我蒸(捏)。都是她蒸(捏)窝窝,我烧火。我是看会的。”
田卢氏再不好,田青青也不愿让她再背个虐待少儿的罪名,因为田卢氏确实没让她动过手。
“青青真聪明,光看就蒸的这么好,比妈妈蒸的一点儿也不差。”郝兰欣继续夸奖。
“妈妈。往后你就不要管(做)饭了,我来做。你和爸爸下工回来就吃饭。有空就去拾掇咱的宅子,好早些时候盖起房来。”
田达林从碗边儿上抬起头,微笑着看了看田青青,又扭头对身边的郝兰欣说:“这孩子考虑的真周到,把咱的活儿都安排好了。”
郝兰欣笑笑,说:“还不是穷逼得。”说完喝起粥来,再也没说话。
饭桌上,田幼秋把小伙伴儿们来玩儿、做游戏和田青青头疼、呕吐的事说了出来,郝兰欣担心地问:“青青,现在头还疼吗?”
“不疼了。”田青青摇着头说:“就是跑的时候有点儿疼,不跑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