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哀求地说。
“下一个。”程医生没有理他,游离的眼神又好像在回避,对着门外喊道。
既然人家已经下逐客令,那就走吧。温晓旭收起自己的诊断结果和那张纸条一一把它们装进ci袋里,慢慢地走出一科诊室。
医生没有给自己说实话是一定的了。难道自己的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医生不忍心直接对病人说?所以要我的家属或者同学来一趟,目的就是告诉他们实情!
温晓旭忽然想起程医生看完检查结果问的第一句话,连同他给自己写的纸条,更证实了这一点。
既然检查都做了,结果也出来了,何必还要让别人来看结果呢?如果真有大病,岂不给同学们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温晓旭心里发闷,任性劲儿也上来了,决心要问出个子丑卯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扯一扯衣衫,戴上上衣口袋里只有风天时才戴的墨镜,以家属身份闯进肿瘤二科的诊室……
二科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三十八、九四十来岁,一张保养得很好的瓜子脸上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女医生看了看所有检查结果,很果断地说:“小细胞肺癌。现在以为广泛期,并且全身症状明显……”
女医生的嘴一张一合,极有耐心地对小细胞癌的特性毒性进行着讲解。
温晓旭虽然有思想准备,头还是“嗡”的一声炸了。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被抽去灵魂一般。脸上立时大汗淋漓。
女医生可能发觉了他的不正常,把诊断书放在他面前,不无警觉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我是他哥哥。”温晓旭避开医生的目光,诺诺地回答。
“病人来了没有?”女医生问。
“来了,我……没让他进来。”温晓旭低着脑袋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