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的手臂就走,“再说了,我们不是……哥们吗?应该一起行动的。”我笑了笑,道:“我逗你呢!我哪有你那本事,就是你让我开,我也不敢哪!走吧,我走着送你,然后再回来取车,到时候我酒也该消化得差不多了。”
谢竹缨笑道:“这还差不多,总算你还够义气!走吧!”
今晚的风并不冷,我们迎着漫天的飘雪,踏着地上的薄雪,在街道上并行。谢竹缨的神情还是那么开心,不时咯咯娇笑着,还伸出手接着天上飘落的雪花。
“程东,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妹妹一起在下雪的时候到村边的小河上去玩。因为只有下雪的时候,村里的男孩子才很少出门,否则的话,我们就要受他们欺负的。还有啊,我妹妹可笨呢,总是在冰面上摔跟头,摔了就哭。但我根本不用哄她,只要领着她继续玩,即使是脸上挂着泪花,她也能玩得好开心。现在想起来,那些日子真好啊!”
“是啊,那时候生活虽然苦,但总是过得很开心。我的经历也和你差不多,我记得我也常带我妹妹在下雪的时候出去玩。她喜欢雪人,我那时候还没有铁锹高,每次下雪都要费力地为她堆一个四不象的雪人,最后由我妹妹按进几块煤球当做眼睛,再扣个水桶当做帽子。我妹妹小脸冻得通红,但仍然兴奋得直蹦高。”受到谢竹缨的感染,我也颇多感慨。
谢竹缨转身对我笑道:“你刚才还笑人家象个小孩子,现在你自己还不是这样?”看着她开心的笑脸,我的心里也洋溢着一种欢快,我笑道:“竹缨,你要是能一直象个小孩子这么开心,就算陪你走一夜,我也会乐意奉陪的。”
第一百零一章 雪花做证
谢竹缨喜不自胜,嗔了我一眼道:“让你陪我走一夜,就是你肯我也不敢啊?上次那个套套都已经让我背了一次大黑锅了,这次要是再让你夜不归宿,弄不好某人的老婆啦大情人小情人啦,都会跑来向我兴师问罪,我可吃不消!”
我老脸一红,尴尬了一下,随即故作正色道:“竹缨,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哥们之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可以说是毫无保留。你要是拿这个取笑我,那你不仅不够义气,而且还恶俗了!”
谢竹缨斜着看了我一眼,笑笑没说话,我们迎着飞雪,继续向前走。
夜晚的街道人烟稀少,只有雪花在天空中飘。我们走上路上,心里平静得象雪花一样,仿佛看透了红尘,也看透了性情。我想了想,转头看了看谢竹缨轻松欢快的一张脸,道:“竹缨,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名字挺好听的,不知有什么深意没有?”我看了她一眼问道。
“深意?嗯——不知道。我和我妹妹的名字都是爸爸请村小学的校长帮起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什么深意。怎么了,你怎么想到问这个?”谢竹缨显然对自己的名字很感兴趣。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你想不想听听我的解释?”
“好啊,说来听听!”谢竹缨眼睛睁得老林,
“你读过屈大夫的《渔父》吧,里面说屈原在江边独行,一路高唱着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一打渔的老头听到后对曰: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竹(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我想你名字的寓意可能就在于此吧。”
谢竹缨咯咯一笑道:“程东,你可真能联系,那句歌里是足球的足,又不是竹子的竹。不过你能想到用这么伟大的作品来解释我的名字,我还是很开心的。”
“呵呵,开心归开心,但你也不能瞎开心哪!总得对得起你这个名字。要知道一般来说,沧浪之水这句歌都被人们用来形容一种随波逐流的消极生活态度,但恰恰相反,我却宁愿相信这是一种乐观宽容的生活态度。所以打渔老头才能快快乐乐地生活了一辈子,而不信这个邪的屈大夫却投江而死了。难道这不值我们思索吗?”我看着谢竹缨的眼睛,把刚刚心里一动编好的话说了出来,希望她能够有所领悟。
果然谢竹缨听了我这番胡编乱造亵渎屈大夫人格的话,脸色黯然了下来,沉默不语了。
过了一会儿,我见她似有所悟,便趁热打铁道:“竹缨,看你今晚多开心啊,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听我一句,把那该死的婚离了吧?”
谢竹缨转头看了我一眼,小脸一沉,道:“不离!”
“为什么?”
“我又不象你,你离了婚有大情人小情人的排队等着你。我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我干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