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高人。就是她不经常露面,只潜心向佛,就算有钱权贵人家,出再多的银子也请不到她。
易青觉着静慈师太简直是天选之人,她真正心无杂念向佛,只要潜心向佛,至少心静心慈就占了一半。
若是她经常出入权贵之家,半只脚在佛门,半只脚在俗世,易青也不会选她。
城里的贵夫人娘子们,经常去慈云堂上香进贡做善事。与其把香火钱花在香烛上,不如让她们分一些爱心出来,给到那些孤儿们。夫人娘子们大多都能读书习字,先教她们从识字做起,再从生死入手,打入权贵后宅。
她不信,当人在外面做惯了事,自己有了本事,还会甘愿困囿与后宅那方寸之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后世著名的伟人已经说得很清楚。易青不会急于求成,将步子拉得太大,扯着了她没有的蛋。
她现在若说不出什么好方法来,齐翁与林山长就能灭了她,只当她是空有抱负,却没真本事的绣花枕头。
萧山瞪大眼睛,迫不及待地道:“外祖父,先生,阿青说得对。祖母外祖母她们,都能识文断字,教人认字已足够。她们成天不是在家里小佛堂念佛,就是去这个庙,那个庵上香,一年捐的香火银子,我看到都眼馋。
反正她们对菩萨大方得很,只要菩萨一号召,肯定能收到许多的银子。有了银子,还怕做不成事?”
林山长难得白了萧山一眼,沉吟之后说道:“不能只管女童,男童也得一起。”
易青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稚童无辜。只是绝不能混在一起,不然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借口男女有别,女人学本事的机会又会被剥夺掉。
她笑眯眯地道:“当然,男童有宝塔寺啊。”
林山长一愣,旋即笑了起来:“真是狡猾。不过佛门要收取银子,比官府收赋税轻松多了,以后倒不担心会没钱养他们。”
易青小脸又严肃起来,钱是万恶之源,只要钱一多,人佛就难再分辨清楚。
而且她是为了培养有见识眼光的独立女性,让她们做为自己争取权益的先锋,不是要养出个富家小娘子。
“山长,银子只需够基本嚼用就好。而且需要人监督,不定期查账,对所有人公开。这本帐不能与庙宇混在一起,最后糊里糊涂谁也说不清楚。”
林山长又愣住,眼含赞许,难得出言夸赞道:“难为你小小年纪,居然想得如此周全。只是这人可不好请,宝塔寺的空行大师,慈云堂的静慈师太,两人都是世外高人,谁愿意出来担这个担子,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一身麻烦事?”
易青又不傻,她开始提出这两人之时,林山长与齐翁都没有反对,他们肯定相熟,心中早就有底。
她也很光棍,干脆利索抱拳长揖道:“学生惭愧,此事还得有劳两位先生出面。”
林山长无语别开了眼,齐翁则瞪着易青,笑骂道:“小兔崽子,原来说半天,合着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呢,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易青忙施礼称不敢,半真半假道:“学生也有自己的私心,阿爹去得早,是阿娘独自把我拉扯大。今日见着如此惨状,感念自身,更觉着女人不易。孝顺论心也论迹,阿娘听到那些不幸的女童能得到救助,比学生高中状元,还更能让她高兴。”
齐翁笑了起来,斜睨着她撇了撇嘴道:“真是大言不惭,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