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高兴地问着,差点气坏向来宠她的老奶娘。
“我这可不是在称赞你呢!”奶娘气呼呼地扯下周蝶身上的衣服,侍候她梳洗。
周蝶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奶娘很疼她的。“奶娘,你别生气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被这一星期的雨给闷坏了,就忍不住和他们比谁的马跑得快,何况『迅雷』这么久没运动筋骨了,正好藉此好好地运动一下。”
“哼!你就净会找些理由来搪塞,我看老爷实在是太笼你了,让你言行处事都没个女孩儿样,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敢娶你回去!”奶娘担忧地看着她的好小姐。漂亮是漂亮,就是那个性、那气质……哎!真是不讲也罢!
“没人娶我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正好一直在家里陪爹爹和你呀!”她微笑地闭起眼,让奶娘帮她梳理那头乌黑的秀发。
“哼!陪我?我不要先被你给气死就好了,哪还敢奢望你孝敬我。”奶娘冷哼着。
“奶娘,你怎么这么说!除了爹以外,我最尊敬的就是你了,不孝敬你,我要孝敬谁呢,是不?”她轻声反驳。
“贫嘴!”奶娘佯装生气的道,心中却喜孜孜。她是周蝶亡母——江韵的奶娘,跟着夫人家到周家,虽然老爷对自己相当的礼遇,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般看待,还让她卸下仆人的身分,和周家人平起平坐,但她不喜欢无所事事,再说打从小姐出生,她就一直把照颢小姐当成自己的责任,尤其是江韵病逝后,老爷又忙着商行里的生意,她便责无旁贷地扛起看顾责任,帮忙盯住周蝶,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周蝶俏皮地吐着舌头,让奶娘顿时无气可发。
奶娘忍不住说了一句:“哎!真不知道娶到你的人,该说是幸运,还是倒楣呢?”
周蝶两眼一转娇俏的道:“当然是我的倒楣、他的幸运呀!因为我又不想嫁人,而又不幸嫁过去,自是他的幸运。”
“我看正好相反了。”这丫头还真有脸讲。
“嘿!奶娘你太瞧不起我了,好歹我也是知书达礼、学过大家闺秀的大小姐耶!倘若是舞文弄墨一下,也不会太难看呀!”周蝶顶着黑白分明的星眸扮个鬼脸。
“你还好意思把这些搬出来说,岂不是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摸摸良心说,你学的那些礼仪、规矩、音乐、女红……学了几天?没一天就大喊无聊、跷课跑到户外玩了,不是吗?”
“咦,那我至少还有学过呀!没吃过猪肉,至少也看过猪走路,佯装名门淑女也不会被拆穿的,怕什么!”她生性乐观,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怕啥,对不对?
“怕你呀,嫁过去没一天就被人休书回家。”奶娘没好气地戳破她的牛皮。
“开什么玩笑!不要到时候是本姑娘把他休了就不错。”她哇哇大叫的抗议。
“荒唐!姑娘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奶娘板着脸生硬地怒瞪着她。
“哎呀,奶娘,人家是开玩笑的嘛!你干么这么生气呢!笑一个嘛!”周蝶一见苗头不对,立即一脸无辜的撒娇着。
“我真的是对不起你在天上的娘,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了……”奶娘一脸难过至极的模样,嘴巴一直念着,念到周蝶直翻白眼内心暗自哀嚎。
老天!又来了,只要奶娘一说不过她,就把娘搬出来当救兵念上一会儿才肯罢休,她只好无奈地躺在澡池里任老妇人呢喃的抱怨。
眼看着池水愈来愈凉了,耳里仍听见奶娘滔滔不绝的继续念着,周蝶突然好想在远地洽商的爹,因为只有他不会对她的行为举止有意见。
爹!赶快回来吧!女儿好想你哟!
聂王府
一栋位于市街繁华之处,占地辽阔的华丽大宅,丝毫不掩霸气地宣示主人的权势与财富,那狂傲的光芒总不自觉地吸引来往的行人多看它两眼。
其实,聂家并非皇亲贵族,更不是名门世家,但是第一代的聂家人聂原靠着丢头颅洒热血的爱国情怀,为朝廷立下了为数不少的汗马功劳,从一名小士兵一路晋升到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而第二代子孙聂秦在军事上的表现较先父更为出色,留名军史;于是聂家人俨然成为国家的保卫支柱,他们英勇的事迹也让老百姓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由于聂秦长年征战沙场,每年返家的次数用两只手都数得出来,每次都来匆匆、去匆匆,所以聂秦的膝下就只有一个儿子聂子介。而聂秦之弟,也有一子名为聂飞,没事喜欢帮官府们抓抓盗匪,也闯出个神捕之名,对朝廷颇有贡献。两个堂兄弟由于年纪相仿,加上从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