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打量着她的新造型。她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她柔致的粉肩上,显得格外的成熟和妩媚,她乍然抬起的娇容,令人为之一愣,原来她也有这么女性化的一面。
“你可真难请呀,这么久才来!”周蝶蹙着蛾眉不悦地嘲讽。
“说重点。”难道她以为每个人都同她这般无所事事!聂子介摇摇头,或许她还是别开口的好,否则真是破坏上苍给她这么得天独厚的外貌。
“我特地请你来一趟是要告诉你,虽然我此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在你这里,但是你还是要尊重我的隐私权和自主权。”她深吸口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冰冷的双眸。
“你特地要我丢下繁琐的公事,就是来谈这个!”有没有搞错?她凭哪点可以跟他谈呢!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的新身分呀!是她听他的,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真是莫名其妙!
“对呀!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不可以小看它!”她蛾眉轻皱,努力地瞪着他。
“这点我还不需要一个乳臭末乾的女娃儿来提醒我!”他冷漠地看着她,冰寒的眸光几乎将她看得全身紧绷。
他一脸凶狠不耐烦的摸样,让她心口下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但一听到他的话,她的怒火又油然升起。
“我早说过我长大了,不再是个女娃儿了!”讨厌他老把自己看得很小,好像一点都不懂事一样。
“你几岁?”他挑起眉峰问道。
“十七。”她抬头挺胸地睨着他,他真没眼光,连她多大都看不出!
“你知道我几岁了吗?二十七,整整大上你十岁,在我眼中你跟一个包着尿布的小鬼没什么两样!”聂子介的目光没遗漏掉她刻意挺起的胸部,的确有些肉,但是仍勾不起他的兴致。
“思想跟年龄的差距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人老心要不老……”周蝶咧着嘴挖苦他,讨厌他那种放肆自大的目光,仿佛自己矮他一载似的,如果可以站在椅子上跟他讲话的话,那一定是很过瘾的事情,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禁-扬。
聂子介乍然见到她巧笑倩兮的笑容时,神情中有瞬间的失神,他蓦然回过神,不免纠紧眉头不悦地为自己的心态感到讶然。
他向来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没想到今日竟对一个娃儿心绪起了波动,他该不会是不近女色太久了,开始饥不择食了吧!
此时,他的脸色更沉。“别跟我要嘴皮,还没轮到你来训我!”
“你没雅量、没风度接受比你年纪小的人建言。”周蝶明眸闪亮如星。
“似乎没有人告诉你说话要看时机和场合?”此时他有个冲动想把她的嘴封起来,省得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她自顾自地说着:“我还要跟你说的是,你要赔偿我你擅自烧掉的衣服,不多,看你烧了几件就赔几件。”
“要赔你?你有没有搞错!”他感到他的头愈来愈疼了,平日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给消磨殆尽了。
“没有!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烧毁我的东西,我没有大吼大叫就不错了!”
“周蝶,你还没有弄懂你的身分,现下可不比以往,而且你是在我的监护下,在王府里我的话就是圣旨,我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他强压下怒气的回答,却在心中忍不住告诉自己别和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儿计较。
“我没同意做你的被监护人!我会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尚未带回我爹的遗体,否则你用八人大轿请我,我都不住呢!”周蝶嘴里说着大话,其实是因为被他的人手困在王府里,才不得下留在此地。
“你可没那个分量要我劳师动众地请你,再说你就算不想被我监护也不成,这是懿旨,你我都不得不从,不从即是抗旨。”聂子介发觉平日的冷静离他愈来愈远,讲起话来也开始大声。
“别开口闭口都是懿旨、懿旨!那是你们一厢情愿,我根本不认识任何王室的人。”周蝶不耐烦地撇清界线。
“谁教你身上流的是周家血脉,而周家又向来被皇上重用,你只好自认倒楣。”她周蝶的确是个麻烦人物。
“哪有这种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圆瞪。
“本来就如此。倘若你奢想我会赔你衣服,那你可得失望了,因为你周蝶从今以后不准再穿男装,不成体统。”他寒声命令。
“为什么不可以!我爹都准了,你凭什么不准?”周蝶愈看他愈不顺眼,他是不是上天专程派来气死她的!
“因为现在你是我的责任,而你既是个道道地地的女儿身,穿女装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有什么怪异!”他耐心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