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影以手捂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肖健干咳一声打破尴尬的氛围:“江姑娘,先走了,有事记急得打我电话。”
“不,不好意思,您慢走。”这种情况,江绿影也不好意思继续挽留肖健了,只好红着脸送行。
肖健上车离去。
这狭窄的胡同根本无法调头,好在黑彪开车技术高超,倒退着将车开出去,很快消失在胡同另一头。
看着车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江绿影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不知为何,今天这个男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以前他们认识吗?
可,脑海里,实在没有这个人的记忆啊。
“小影,你回来了。那个废物刚才说你外面有贵客,贵客在哪呢?”这时,一个模样和江绿影几分相似的中年妇人奔了出来。
正是江绿影的母亲,江母。
江绿影回过神来:“妈,也不是什么贵客,就是人家顺路送我回家而已。对了,爸呢,住这里还适应吗?”
提到父亲,江绿影满脸的自责和忧心。
“唉……。”江母一声愤懑的叹息:“江家做得还真够绝的啊,小影,你以前为了江家这么努力,不值得啊。”
“你爸瘫痪五年了,在医院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好转,可却突然不让住院了,还被发配到这种破地方来,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让你嫁给一个乞丐,简直丧尽天良。”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越说下去,江母越是悲愤,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影,既然他们做得这么绝情,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离开这个地方,咱们跟江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江母咬着牙,握着拳头,愤恨地道。
江绿影沉默一会,却是无奈摇头:“妈,我也想这么做,可爸怎么办。虽然不让住院了,但爸每个月的药费,还有咱们一家的生活费,至少在我没找到新工作之前,需要江家的支持啊。”
这么一说,江母也泄气了。
“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女儿啊,妈老了,怎么活都无所谓了,可你还年轻,不能这么毁了啊。”
江母抱住女儿,泪水横流。
江绿影被感染,美眸同样泪水泛滥。
“妈,我没事,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受点委屈没什么。”江绿影泪水滑落,声音呜咽,她在哭泣。
哪个少女不幻想有美好的爱情,不幻想着遇到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可,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奢望。
“阿楞虽然以前是乞丐,但他勤劳肯干,至少可以帮你照顾爸爸,给你分担一些辛苦。”
这话倒是事实,阿楞倒尿灌,倒洗脚水,洗衣服,等等,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干,任劳任怨得像一老黄牛。
“这有什么用啊,一个男人不能挣钱养家,终究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啊。”江母哭泣:“你不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啊。”
“妈别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进屋。”江绿影擦了一把眼泪,拉着母亲进屋。
屋子里,某个黑暗的角落。
他们口中的乞丐上门女婿,此时正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高科技的微型手机,在鬼鬼祟祟地打电话。
“喂,龙少,刚才有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送江绿影回来,男人很关心绿影的样子。尤其是,江绿影好像对那个男人有点意思。”
“麻的,你确定?”电话里,传来粗俗的骂声:“老子的女人,谁敢染指,想死了吗?”
“龙少,我看那杂碎就是想死,他还给绿影留了电话,一再叮嘱绿影有事找他,关键是,绿影接收了他的电话啊,太特么作死了。”
这时候的阿楞,可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煽风点火的本事,可是一流。
“麻痹的。”电话那头的龙天翼怒爆粗口:“给我查清楚那人是谁,我特么不废了他,就不姓龙。”
“龙少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清楚。”阿楞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对了,我可警告你,江绿影是老子的女人,你若敢碰她就是给老子戴绿帽,后果你应该知道。”
恶狠狠的警告,带着杀意。
“是是,我懂。晚上我睡厨房呢,没敢碰您的女人。”阿楞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