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犯的密集型恐惧症又来了。
一只女鬼奸笑着朝我飘来,可能是以为我个头小最好欺负吧,她不着急动手反而将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给我演示了一下掐脖子的动作,然后痛苦地一吐舌头,翻起白眼,在空中直蹬腿,看着她笑得那么得意,我无奈地摇摇头,一张飞镖符瞬间发出,她倒是不傻,肩膀一斜躲到一旁,她刚要手舞足蹈,突然飞镖符又打着旋转回来了,啪的一闪撞在了她后背上。(我发现只要在飞镖符的一边多涂些胶水,让它一边重,一边轻,就容易出现刚才的效果。)
凶恶的女鬼痛苦地化成了碎末,我拍拍手笑了,“丫的!叫你眼拙!”
男孩此时也一刀砍碎一只厉鬼笑着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他那缠着红丝线的刀有这么大威力。
“厉害厉害,喂,小米,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了?”男孩拎着刀靠到我背后。“我叫小敏,不是小米,我是追个半身鬼追到这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鬼围攻你们呀?”我和他一边打鬼,一边说话。
周围涌来的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凶狠,男孩甩着玉佩砸碎一只鬼后说道:“哎,别提了,说来话长,反正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
“哦?替天行道啊!嘿嘿,我喜欢!”听男孩这么说我越打越来劲,没多会手里的飞镖符就打光了,只能轮亮闪闪了,甩胳膊是个体力活,不一会我就累出了一身的汗。
漫无边际的恶鬼张牙舞爪的前仆后继,打了半天也不见减少,局势非常紧张,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身边的几位野仙都在发狠地拼杀着。
蛇精姐姐离我们最远,被一群恶鬼围在了中间,只能听见她的娇叱,却看不见人影。
狐狸丈夫一身红毛,身材伟岸,大爪子一挥就能拍散几只恶鬼;他的妻子是只白狐,身材娇小伸手却灵活多变,两个人配合默契将那一边的恶鬼打得七零八散。
黄鼠狼老太太就在我俩前面,打着打着突然对天一声长啸,之后又失望地摇了摇头,她说我们现在好像是落入了一个阵法之中,她想发信号给自己人马,却发不出去。
我突然发现我们这群人里少了一个,就是那个想抢我亮闪闪的大老鼠灰墨土,我特意四下看了看,也没见着他人影,丫的,不会被鬼吃了吧?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甩头汗水顺着头发飞溅,我早在心里把这群恶鬼想成了日本鬼子,就是杀,要不然还真的坚持不住了。
在热火朝天的拼杀中,男孩一直护在我身边,不知怎么的听着他的呼吸声,知道他就在身边,我莫名的心安,即使眼前再多恶鬼我都不会绝望,我想他也是一样,那是一种心灵相惜,我们彼此都在拼尽全力保护对方。
就在大家都快筋疲力尽时,眼前突然一闪,嘭的一声,一道强烈的五彩光芒在我们身边爆开,气流翻滚扩散,周围的恶鬼只要被触及到,都会惨叫着化成灰烬扬起。
遮挡我们的浓浓雾气也随之退去,眼前恢复了清朗,月光如水一般流泻,耳边再也没有鬼哭狼嚎声。
那一瞬间我虚脱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男孩也咕咚一声瘫坐在我身旁。
刺猬老头好像是受了重伤,佝偻着腰咳嗽的嘴里流血,其他几位野仙到没有大碍,搀扶着他回到原地,原来刚才是刺猬老头冒着生命危险以一己之力破了这阵法。
这个歹毒的阵法叫做“聚鬼阵”,我听爷爷说过,只要不被破解,就会有源源不断恶鬼前来,即使你再能打也会被困死。
我心里突然闪过那个半身死鬼,他临死前那解恨的一笑,还有他好像是说,你死定了!
难道他是故意将我引到这里,他主人就是交给他这个任务?现在想想,很有这个可能。那黑纽扣就在桌上,他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可他根本就没看一眼。
听男孩说这个阵法又是那个叫干吧男的坏老道布下的,之前在医院太平间见到的那些鼻子、眼睛,各种零碎的五官就是他的作品,我心里一边暗骂这个人变态,一边在猜想着他和唐装老头的关系。
“灰墨土呢?怎么没见到他?”黄鼠狼老太太不解地四处望去。
“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就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得意的奸笑声。
我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就见山顶上站着一个龌龊的身影,正是那大耗子灰墨土是也!
“死耗子,你跑那上面去干什么?赶紧滚下来帮忙!”黄鼠狼老太太火了。
也许旁观者清吧,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这耗子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