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精心的梳洗打扮起来,毕竟老同学结婚,昔日小伙伴又能重聚在到一起,这是件高兴的事!不愉快的事,尽量不去想……
“嗯?”拿着遮瑕霜,我对着镜子皱了皱眉头,额头上光洁的一片,还是不见莲花胎记。
怎么会隐藏这么久?感到奇怪的同时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如果没有这朵莲花,我拿什么证明我就是莲儿……
突然发觉自己有些想多了,楠哥昨晚不回电话,很可能是在山里没电了,而且吕水蓉的那些表现也许是纯属巧合,她又不可能知道我和楠哥前世的事情。
跟爸妈说了一声,我骑车出了家门。
快到陈楼路口时,就见水白虾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两手插兜,倒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
“呦!虾哥挺有心啊,知道我没吃早饭这是给我带了甚么?”隔着几步远就瞅见他的车篮里有个透明的方便袋子,里面装的满满的,金灿灿的,像是巧克力又像是小面包。
水白虾突然一伸脖子,噗嗤一声笑道:“吼吼,大姐,这个你可吃不了,只有死人才能吃!”
“我去你的乌鸦嘴,大早上敢诅咒姐!”我笑着骑到他跟前,抬脚在他的后座上蹬了一脚。
也没怎么使劲,可由于水白虾的车停在一个缓坡上,车子顺势就往路边沟里窜去,他是倒着坐的,没来及跳下来,更稳不住车子,结果连人带车嗷嗷叫着扎进了路边沟里。
幸好冬天沟里没有水,我急忙扔了车子跑下沟去拉他,水白虾坐在那又想哭又想笑,一脸痛苦,拉他起来我才发现,原来他屁股底下坐到了个啤酒瓶子……
“丫活该,谁叫你带好吃的不给我?”我笑得快直不起腰了,可这时却突然看清从他车筐里摔出来的那堆东西,无来由的头皮一麻!
“呀!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大吃一惊地问他。
“烧纸去啊!”水白虾咧着嘴,哭唧唧地揉着屁股。
“你没病吧?今天谭利结婚,大喜的日子你带这些纸钱和元宝去烧?”我下巴都快惊掉了,知道他俩从前就爱闹,但开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呀?
“切!你当我二百五啊?我这可不是给她的,这不正好今天也是刘艳她妈的忌日吗?我这是去给我未来丈母娘烧的!”水白虾走过去边往袋子里捡那些冥币和元宝,边解释说。
“她妈的忌日?”我喃喃地重复着,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令人矛盾的刘艳……
“对呀,要不我说这熊谭利也真会挑日子,跟我老丈母娘一天!”水白虾扶起自行车,把一包东西放回车筐,一回头见我看他看得有些愣神,上下拍了拍土,伸开食指和拇指往下巴上一靠很臭美地问我,哥今天很帅吗?
我回过神来撇了下嘴说:“你丫倒是积极,哪有大清早就去烧纸的,不都是傍晚才开始吗?”
“对呀,我先带着,等谭利这边完事了我再去烧,省的还得回去拿一趟不是?”水白虾笑着推自行车上了岸,我在后面没说什么,看着这个认真的家伙,心里有些难受。
饭店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谭利和她老公穿的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迎宾。
“嗨!大个子,虾哥来也!”停了自行车水白虾就朝饭店门口挥手喊道,可是走了两步他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车筐。
“走你的吧,谁能偷那玩意?”我无奈地一笑,水白虾嘿嘿笑着说那倒也是,活人也花不了。
谭利迎了上来,又是拽耳朵、又是掐脖子,还像以前一样跟水白虾笑闹着,水白虾抱头对着新郎官喊:“以后好好管管你家婆娘,欺负我多少年了!”
张三、李四、潘晓明都来了,几年没见,我们一见面那叫一个热闹,一个亲。几人中除了我和潘晓明还在上大学,其他人都工作了,水白虾学厨师,张三、李四学了挖掘机,这也正应了他们上学时的口头禅:“学技术哪家强?快到山东找xx!”
话匣子一打开收都收不住,从写情书说到那次去孤儿院,再从孤儿院说到荒山探险,从前的点点滴滴都成了现在美好又珍贵的回忆。
“诶,你们都还记不记得?有一回在操场南边,那个三角眼被一群小女生围着正吹牛逼,咱们叨叨过去一脚给踹趴下了,那嘴磕的,跟猪嘴一样!结果怎么着?那个体育老师竟然罚我和谭利陪着叨叨绕操场跑了三十圈!”水白虾回想起那次的事显得十分冤枉一样。
“你丫还有脸说?我踹完他之后本来可以说是误伤的,结果你和谭利俩大傻冒一家手里拎块大砖头,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