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奇的东西,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走到杂耍锣鼓喧天的地方。
却发现里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不断爆出激烈的呐喊声。
“好,耍的好。”
一声又一声的锣鼓震的人耳膜嗡嗡响,紧张的节奏就像敲在每一个人心里,让人的心脏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砰砰的跳动。
“咚,咚咚,咚咚锵。”
铜墙铁壁的人堆里,稍不小心就变成了人挤人,人踩人。
安芷汐护着小家伙艰难的挤进了人群里。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只见上一个节目是红缨枪,这才刚站稳脚跟,那一位自带笑点的八字眉小伙便耍完下了台。
意犹未尽的众人高声喊着: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受气氛的感染,安芷汐也忍不住跟着大伙一起大声喊着;
“再来一个。”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的捧场,今日在下兄妹三人初到贵宝地,卖艺讨个生活。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陆某先谢过大家了!”
留着络腮胡的大块头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感情饱满的朗声致谢,话落,人群又爆发了一阵欢呼声。
络腮胡大汉拱手致敬大家,转身一把扯下身上穿着的红袄子上衣,摆出捶胸顿足的姿势后,对着旁边刚下台留着八字眉的胞弟道:
“来吧!”
“各位且看,接下来要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
八字眉的小伙话还没说完,人群突然响起一阵尖叫,紧密的人群瞬间四散开来。
围观的人群对着轰然倒地的那个人指指点点。
路人甲:“啊!死人了,死人了。”
路人乙:“这怎么回事啊。”
原本热闹的场面仿佛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到处充斥着一股恐慌感。
路人丙:“就是就是,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戏班子团长的表演突然遭到了打断,气鼓鼓的以为是有人故意捣乱,当即迈着大步,用脚踢了下地上的人。
紧接着他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叫嚷着离开了那个人。
“让开,让开,大家快让开,你们看这个人身上那是什么?”
被戏团子踹了一下,原本背朝天的人瞬间改为大面朝天,露出那一张长满脓疮的脸,紧接着安芷汐还发现此人脖子,手背,凡是露出的皮肤里皆长满了脓疮。
就像腐肉溃烂一般,里面就差有食肉的幼虫了,一时间连安芷汐这个久经手术的人都觉得恶心,难怪刚刚那个大块头会惊吓的跑开。
安芷汐刚想上前查探那人情况,前边却传来了一声粗哑的声音。
“借借,让老夫来看看。”
顺着声音望去,一位年过半百却精神抖擞的老人映入眼帘,颤巍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直接穿过人群。
“这是陈老大夫,大家快给老大夫让道。”
有人认出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是个大夫,赶忙招呼着四周的人给老大夫让道诊治。
老大夫丝毫没有嫌弃那人一身的脓疮,驾轻就熟的翻着眼皮,摸着脉息,又趴下听着呼吸声,一阵检查过后,一脸严肃的摸着花白的山羊胡。
“陈老,这个人怎么样了,还有救否?”
刚刚出声为老大夫开路的瘦高个再一次开口问道。
沉吟半刻,老大夫擦着脸上溢出的汗水,一脸惭愧的说:
“老夫惭愧,竟看不出此人究竟是为何症状,只是此人脉息薄弱,呼吸粗重而无力,呼气间肺里带着雷鸣。怪哉,此病……”
老大夫顿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的一拍手说道:
“是了,就说这病症奇特,这人怕是感染了鼠疫,大家快后退,赶紧回家洗手,快快。”
一听鼠疫,蜂拥的人堆立马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逃离现场,深怕跑满了就沾染上了怪病。
一时间,安芷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现场只留下了老大夫还有瘦高个跟杂耍团子几人。
从旁观察许久的安芷汐交代小家伙乖乖站在原地不要乱动,自己则取出面纱充当口罩,来到那人身边,蹲下依次检查着。
看到安芷汐竟然去触碰地上的人,老大夫善意的提醒着:
“姑娘,您还是离开吧,这鼠疫啊,不好治,小心被染上了,你就麻烦了。”
一旁的瘦高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