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人已离开,一只白皙修长如葱段的玉手撩开厚重的珠帘自内走了出来:“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说完也不管隐匿在暗处的某人,自顾自的来到窗边欣赏这无边的夜色。
“你还是一样的无情。”陌渊自阴影处走出来,声音里满是戏谑。
“不及你万一,为何帮她?这不像你。”江铭作为多年的好基友,第一次表示不解,这小子的行事作风,让他一贯以为他没有心不懂情为何物,整个人冰冷的如同风化的冰雪。
陌渊似乎知晓他内心所想,撇了撇嘴无趣道:“难道就不许我偶尔也走进平凡的生活,偶尔也感受一下平常人的温暖?”
江铭似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嗤,那你感受到了吗?”许是决定这小子老奸巨猾满嘴跑火车的尿性。翻了白眼轻哼:“爱说说,不说滚,大半夜扰人清梦。”
陌渊被吼了也不生气,一贯轻佻的声音忽而正经了一下:“她,跟那个人长的很像,一时心软就当发个善心咯!”
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很快他就又转移话题道:“嘁,你小子整天闲的跟不会说话的葫芦一样,半夜陪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聊聊天都不行?你还是不是人。”
面对陌渊的犀利指控,某人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还颇为自得的顷身靠近他的耳畔,恶趣味的说着十分欠扁的话:
“哦豁,我可不像某人是孤家寡人,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哦~我忘记了,某人不懂得何谓情又如何知晓这……”
江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陌渊一脸凶狠的打断:“闭嘴,再说就铲平你这听息楼。”
“呦,说你两句就生气了,你个小雏鸡。”江铭耸耸肩,表示无所畏惧,下一秒更是伸手把人直接踹出大门,毫不留情的“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一句小雏鸡气得陌渊脸都黑了,一贯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算计。
若无其事的拍拍衣服,满不在乎的碎碎念:“嘚瑟什么,迟早把你这听息楼毁了。”
楼上似乎心有感应似的,从窗口飘来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出息点也去找一个媳妇回来抱着,别整天没事就说要铲平这里,这话我都听了十几年了。”
“笑话,我还需要找吗?满京城的女子谁不是挤破脑袋想进我这离百渊。”好兄弟之间就是要杠到底。
“滚。”
夜色下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被越拉越长,逐渐隐没在这无边黑夜里。
昏黄的窗台上倒影出一个身形窈窕的人影:“爷,为何奴家觉得他与传闻中的不同?”
良久,黑暗中传来一阵叹息:“嗤,大概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道理罢!而我们恰好便是那同类人,嫣儿,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人,包括我也一样,这无心之人最是伤人。”
灯灭,今晚注定有人芙蓉帐暖度春宵,有人一夜无眠望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