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再也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得住你的。”
苗拾就如儿时哄她睡觉一般,摇晃着身子,温暖的大手轻轻拍打着脊背,说出来的话温柔至极却又不失力量。
“孩子,不要害怕,跟着自己的内心走即可,前方这路是错是对合该走过才知晓。”
“嗯。谢谢娘亲,汐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尤其是这个性子更是野的不行,若你是个男子也便罢了,偏偏你是个女娃娃,这叫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如何放的下心放你出去闯呢!”
看着怀里出落的越发美丽出尘的少女,苗拾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折断你的翅膀不让你飞吧!翱翔于凤天的雄鹰若是失去了他那双有力的翅膀,那便算不得真正的雄鹰。我的汐儿虽为女儿身却有着不失男儿的志气。”
说这活时,苗拾不再是温柔似水的母亲,更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一股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气势油然而生。
望向你的眼睛更是气势如虹,天生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锐利又不失豪气,当真像极了一方经历了无数场厮杀后存活下来的将士。
安芷汐不由看得有些痴痴然,没想到干娘也有如此义薄云天的时刻,印象中她总是少言少语为数不多的话也都是围绕着她的毒药而展开。
“这么了,傻了吗?”
“没,就是觉得娘亲长的可真好看,就跟我一样。”安芷汐说的一本正经。
“哈哈哈~你这孩子,脸皮何时竟变的如此之厚了。”带着一股淡淡梅香的玉手捏了捏安芷汐那小巧的琼鼻,无奈的笑笑。
想起这么多年来,干爹跟干娘一直都是这么互相折磨,谁也不肯放过谁的羁绊,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
“娘亲,你明知爹爹当年那事是一个误会,你为何还是迟迟不肯原谅他呢?”
安芷汐学着小裕璟跟她撒娇时的模样,鼓着腮帮一脸的疑惑。
“且不说这么多年爹爹对您的态度如何,单看这次爹爹誓死相随的态度,您也合该消气了吧!”
安芷汐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干娘的脸色,发现她一脸平静,哪有丝毫今日在铁三娘面前一语就被激得离场的模样,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苗拾却是神态自若,就连声音也毫无波澜:“我哪里是生他的气,这一生我欠的最多,愧疚最多的都是他。
我只是气不过自己为何这般不争气,连我们的骨肉都保不住。相比之下,我更鄙夷那铁三娘枉为江湖美人的称号却偏偏要吊在你爹这个有妻之夫的歪脖子树下。
以她的身段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偏偏好赖不做,偏偏挑这下贱不入流的事情,呸!”
听到这,安芷汐更加的不解了。
“既然如此,那干娘为何这么些年都在逃避爹爹的示好呢?”
怎料苗拾却是展颜一笑道:“傻孩子,我跟你爹这些年虽不曾真正的和解,但我们也不曾断了联系不是。
每次我都是趁他在学术造诣得意洋洋时就扔给他一个难解的难题,你瞧,我们每一年的切磋交流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安芷汐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感情您随便给那些无辜的人下毒让我干爹去解,一来二去的增加彼此的好感度,那那些无辜躺枪的人岂不是你们两个调情的炮灰?
嗷呜~忽然有些同情那些人,怎么破……
“那您还要继续和我爹互相较劲吗?”
“不了,不了,人老了,也没多少个年头可以活的了,不想再这么作下去了。
通过这次我也彻底看开了。与其互相折磨到白头还不如好好珍惜这所剩不多的日子。”
话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吱呀~”
一直躲在门框处偷听的仓颉闻言激动的一把推开门。
“苗苗,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安芷汐看着重归于好的俩人,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小心的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俩人。
有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所爱,有人费尽心机只为了逃避,所幸最后的最后不论之前如何的绕,最后都会回归到原点。
爱你的人不变,你爱的那个他恰好也在等着你。或许,这便也是他们一生中最好的归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