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汐确实从小被保护的很好,但是两人不知道的是,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空有一身本领的那个她。
现在的她可是从小就经历了社会的百般毒打,早已经练就一身精钢不坏的小强精神跟顽强的野草毅力。
连续多年稳坐手术台第一人,更是看淡了生离死别,人生在世谁能保证上一秒活蹦乱跳的一人,下一秒会不会就成为她手术刀下的又一人呢?
躲在门外偷听的安芷汐忽然想起前世那段被社会虐得体无完肤的经历,灵魂深处都忍不住跟着抖了一抖。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好了,你也别跟着孩子咋咋呼呼的一撒娇就心软,这件事就听我的。”
……
这个老顽固,就这种事情上霸道的蛮不讲理。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有经历过你又怎知她不行?一直以来我可都没惯着她,小时候不听话还不是照样被我打的卧床不起!”
想起这个,苗拾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双风情万种的眉眼一扫,娇嗔的抱怨道:“从始至终,惯着的人都是你,好人也是你,哪次不是我前脚打完某人就后脚又是送药又是煮饭哄着的?”
被戳穿了女儿奴属性的仓颉,心里一阵尴尬,但面上依旧装的一副理所当然。
我的女儿想怎么宠就怎么宠,没的说!
年过半百的人还像小孩子一样,傲娇的别过一边脸。
“那也是我乐意,自己的孩子不得是拿来宠的吗?”
一贯走强势御姐风的苗拾,此刻景气得一把叉着腰,一只手指着仓颉的鼻子,一脸的气愤。
“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去,滚滚滚!看了就心烦。”
“滚就滚,反正这事儿,没得商量!”
“好好好,这么些年长本事了是吧!有本事,给老娘滚了就别回来。”
上一秒还硬气十足的人,下一秒立马温顺如绵羊。
“别介,别介,都是我的错,我该打,该打。
媳妇儿来坐下,喝口茶,别气坏了身子。”
一边作势拍打着自己脸,嘴上软声哄着,一脸谄媚之色显露无疑。
“去去去,你到底滚不滚!”伸腿踢了踢蹲在自己脚边捶腿示好的人,语气却是没了火气。
“不滚,要滚也只能滚去娘子的心里,没有娘子的地方我哪儿都不去。”
笑话,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媳妇儿,哪能说丢就丢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安芷汐习以为常的看着屋里的俩人,心里吐槽不止:“这老头儿,你节操掉了,面子跟里子也一并碎成豆腐渣,捡都捡不起来!”
屈服于自己媳妇儿强势的目光中,他再一次打了自己的脸。
余光瞄着门口位置,一甩袖子,语气沉重的道:“哼,出来罢!”
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乖乖巧巧的喊了声“爹爹,年轻。”
“哼,少给我卖乖,我不吃你那一套!”傲娇的别过脸,就是不看那一看就会心软的脸。
苗拾心里轻哼,就默默看你装逼。
安芷汐知道,如果不能让这爱操心的老小孩真心同意的话,恐怕到时候他能随时带着行李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噗通一声跪下,端端正正的给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抬头一脸认真的道:“爹,娘,女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女儿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而且还能像叶桦大侠一样做个锄强扶弱的侠士!”
摸了摸鼻尖,终还是坦白的说出自己秘密建了离殇殿一事。
夫妻二人听完简直不敢置信。
“简直是胡闹!”
“爹您先别生气,且听我慢慢道来。”
安芷汐把当初的初衷以及这几年的经历都一一坦白。
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安芷汐的死缠烂打,那张铁嘴终于还是松开了口。
一唱一和差点把仓颉整崩溃的母女俩,笑得一脸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