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14名洒泪分别的超龄球员,老高望着屋子里剩下11只大猫小猫半晌无言,正好剩一只足球队,换人都没的换,而且还没有守门员,这怎么搞?
老高心情沉重的回去向领导汇报,好在领导已经对本次亚少赛不抱希望了,1998年就事实上已经开始组建的这次国少,先后经历了三次大集训,两任主教练,好容易磨合了两年的队伍又因为超龄哗啦一下解体了,这给谁也玩不转。
老高开始忙着飞赴全国各地选拔球员。84年的不指望了,没人了,只能选85年、86年甚至87年、88年的。中国确实有14亿人,里边确实肯定有无数踢球的天才,但真正踢球的可就太少了。
7月中旬,老高风尘仆仆的赶回北京向足球运动管理中心汇报本次选拔情况。一大批小萌新吵吵嚷嚷的涌入了奥体中心,好在绝对主力陈涛、周海滨、赵旭日还在,算是让老高勉强松了口气。
当然王艾压根就没参加骨龄测试,他太小了,就改年龄也没必要丧心病狂的改成87年,难道还是打算连续参加两届国少吗?再说,王艾的年龄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进行的资格认证。当初高考那会儿教育部下来人重点调查的一个是成绩,另一个就是年龄!
2000年的这个暑假,王艾一家进行了一次主题为“前途命运”的对话。人家十三四岁的孩子都在上学,未成年人正好学校管着,王艾可好,十三岁大学毕业了,念到头儿了,这可怎么整?还能『舔』着脸跟人民大学商量:那啥,你再帮我看两年孩子呗?
人民大学又不是托儿所!
按东北话讲,王艾这个年纪叫“半大小子”,能吃穷老子,当然王艾肯定是吃不穷……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最能折腾,刚进入青春期,活泼好动,何况是王艾这样一个体育健将,这要没收没管的天天在家,上房揭瓦也就罢了,可还有一个许青莲呢,这情投意合的俩小人儿没事往一块凑合……
唉妈!两口子不敢想了。
上班年龄小、上学没人要,在家会惹祸,王斌艾小青决定问问王艾的想法。
“我去德国,留学。”王艾很是心平气和的给出了答案。
“你想去哪里?”王斌沉默了半天问道。
“图宾根大学,德国最强的哲学系就在那里。”王艾翻开地图指给王斌看。
“你怎么就『迷』上哲学了呢?”艾小青不解的问。
两口子没上过大学,所以对王艾拿回来的教科书没少了偷偷看,就图过个瘾头。但很显然,他们两口子不具有学习哲学的潜力,被大学课程给深深的伤害了,尤其是他们翻看王艾说的那些“闲书”的时候,竟然要跟小学毕业的李林请教……
一家人谈完了之后不久,老高就组织国少队到德国集训。王斌、艾小青两口子也特意调整工作时间一起跟着去了,不过到了地方后双方分开,一家三口去了图宾根大学办理入学手续。虽说德国大学招收中国留学生肯定有一些资格考试,但对王艾都不是问题,一方面王艾跟黄欣当了两年校友,经常有意识的学习德语已经能够流利的读写听说,另一方面,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声誉卓着,最后,王艾不差钱……
图宾根大学哲学系给王艾安排了一个叫克劳斯·施瓦茨的教授做王艾的硕士导师,五十来岁的施瓦茨黑发微胖,仪态和蔼,他是图宾根大学资深的哲学教授,也是在欧洲享有盛名的哲学家。克劳斯·施瓦茨教授的研究方向是古典哲学,听说王艾是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中国古典哲学硕士之后,施瓦茨很高兴,特意邀请王艾在校园里漫步交谈。
在幽静的圣乔治教堂,两人在长椅上随意的坐着,畅聊中国古典哲学,施瓦茨的汉语还可以,两人大多数时间用德语说话,只有一些比较艰涩的词汇,两人才会用汉语沟通,比如“道”、“庄周梦蝶”、“白马非马”等等。从下午一直聊到了华灯初上,从中国古典哲学聊到了欧洲古典哲学、古希腊哲学。
三个小时的畅聊后,施瓦茨教授非常满意,建议王艾硕博连读,并承诺将向校方汇报他的建议,最后王艾把他在中国人民大学的硕士毕业论文的德语版送给了施瓦茨教授,作为一件特别的礼物,也作为王艾学术水平的见证。
对这所古老幽静、风光如画的校园,王艾很是喜欢,500多年历史的图宾根大学是图宾根市的中心,学生教师的人口占到了全城的三分之一,名副其实的大学城。
办好了入学手续的王艾准备去曼海姆与国少队汇合,在施拉普纳的帮助下,国少队在德国找到了一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