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足我是不会卖的。”王艾笑着摇摇头。
“也是,你自己赚的,够养十个辽足。不过你真打算自己在欧洲足坛赚钱回头给辽足队员发薪水?我跟你说的够明白的吧?刚才?”
“我懂。”王艾点头:“金元足球么,肯定要大幅度涨薪,各个俱乐部财政状况集体亏损,这是肯定的了。”
“那你是……打算让家里拿钱?”
王艾继续摇头:“家里也不拿,我对辽足的定位和你对东亚的定位不一样,虽然都是我们足球理想的工具,但你的东亚是执行你从青训到成年队竞技的所有理想理念的,而我的辽足,重点其实是青训。”
说到这,王艾把手抬起来放在桌子上方一尺:“我需要一个出水口,就像树叶负责蒸发水分,然后这个虹吸效应带动树干输水,带动树根吸水,这是一个足坛的生态环境。我不需要辽足在中超有什么作为,甚至降级也无所谓,我需要的是辽足这个辉煌的品牌帮我带动它、塑造它,只要它存在、它流动就可以。”
“生态环境么?”老徐头喃喃自语:“看样你比我高啊。”
“不是。”王艾摇头:“我们的关注点不一样,你要打造一个强大的俱乐部,一个传承悠久、历史辉煌的俱乐部,可这些辽足都有了,今年就是辽足60年大庆了。再说你有时间去亲自投入具体工作、具体控制,我哪有?我只能偶尔输入一些我的足球理念和强烈反对的东西,比如上学啊、禁止黄赌毒啊、打击人情关系啊这些,我的精力决定了我只能从宏观入手进行模糊控制,反正我也不在乎,将来我也没打算当教练、经理,我还打算回人大当老师呢。”
听到这,黄欣插言:“金博斯先生,王博士更喜欢制度控制,就是构建一套制度去代替他管理,当发现具体问题时他也会从制度角度观察去调整制度,这是他的习惯思维。”
“嗯,那你……”徐根宝说到这顿了下:“还是门户之见。”
这下王艾也不否定了,笑道:“确实,我对辽足有感情,而且我认为仅就足球运动而言,北方球员不敢说比南方球员有优势,但也不可或缺。辽足、辽宁足球这两大块,扔不得,扔了就很难捡起来了。本来经济发展就不顺当,地理禀赋、周边局势又都不好而且看不到好的迹象,整个东北都要转型,简单说就是脱实向虚,嘿嘿,和国家整体主张相反,但也是没办法。所以呢,包括体育、文化既是地方需要、也有发展空间,对中国足球也有好处。”
“这倒和你前几年的想法不一样了?”
王艾点头:“是啊,那时候只想到第一步,经济不行了,体育肯定也要不行,这是规律么。是这几年才注意到下一步的,具体就是东北的情况,制造业外流、物流成本太高肯定不行,也就一些轻工业没问题,还得是紧密围绕老百姓生活的那种,比如我家的卫生纸。可制造业走了,人口怎么办?干什么?或者说什么东西对物流成本依赖低?当然是文体行业了,这个相对发展优势,也是唯一的相对优势,早晚会成为全东北的发展方向,另外就是高科技。所以,辽足只要存在就可以,我不会为它花什么钱,去争什么东西。将来的中超冠军,就是上海和广州的,或者说是长三角和珠三角的,黄三角、辽三角整不起了。”
徐根宝静静的听完了,感慨道:“博士没白读啊,你这一屋子的书真没白看,怪不得超巨战争你能把握住,还把握的那么好。换个一般球星,这一胜一败上亿的玩意儿,很难说还能稳得住,起码我看国内的球员包括小球员都够呛。”
“谁知道呢,也许能出来一个也说不定。”王艾不以为意的道:“你看昨天那个苏宁的小张总,不挺稳当的?”
“嗯。”金博斯先生略回忆了一下点头:“是挺稳当的,他们买国米是真的?”
“应该是。”王艾点头:“一方面也是打算国内国外联动,另一方面么,当然是琢磨着鸡蛋不放一块儿。”
老徐了然:“你怎么没买呢?你要买的话,就不用求人了。”
王艾笑了笑:“我在国米的经历有点用,但也没大用,苏宁要想买有没有我都能买,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小张总找我也不是让我压价,是让我到时候出面安抚一下球迷。不过我看他们父子俩做事情的风格,到时候不见得需要我出面,什么儿子什么爹,稳的很。”
“你不怕按倒葫芦瓢又起?”金博斯先生笑道:“听说你对万达的大号图宾根青年计划不屑一顾来着?”
“谁说我不屑一顾?”王艾反驳:“我很夸赞的,只是我认为挺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