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渐渐大了,小子们要上进了,姑娘们要爱美了。
王艾等人既是欣慰,也是心酸:再过几年孩子们要谈恋爱,要离家了。
嗯,还要准备房子、车子了,唉!
“我还是个孩子呢,为什么要学着操心这些事儿?”王艾仰天长叹,一口抽干了啤酒:“算了,不管,睡觉去,反正我有钱,大不了做个大撒币!”
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大撒币的王艾第二天一醒来就陷入了忙碌中,尽管前几天刚做完了专访,这次体育频道又事出有因的来连线,好在时间比较短,王艾拿着奖杯在镜头前展示、开了几句玩笑,说了两句励志的话就被放过了。接下来是新华社的专访,大概也是嗅到了“人生最后一个世界足球先生”的味道,这次的采访很郑重,尽管是远程视频采访,但欧洲分社的社长亲自负责。
好在采访也不长,重点围绕世界足球先生这个奖项的前前后后,比如第一次获奖、第二次获奖……等等等的感受,闹的王艾好一阵回忆才依次想起来,这样也回忆起了许多曾被忽略的点滴,曾经疏远的朋友。第二部分谈了谈欧洲的华人社会,这方面王艾知道的不算多,却也不算太少,毕竟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接触,双方谈到了欧洲社会这些年向右转的情况,谈到了欧洲以及海外华人遭歧视的现象,其中还略略触及了一些比较典型的右翼势力。最后一部分谈到了未来,包括国家队的未来、中国足球的未来,疫情的未来,当然还有王艾自己的未来。
王艾也是在这比较明确的说,自己希望退役后能够从事科研工作。
在被默认为从事体育科研工作时,王艾更正提醒:自然科学科研工作,可能是研究员,也可能是投资人。
这让新华社记者有点诧异,但一想王艾专业成就这么高的同时还跨界那么多也就释然了:一个创造奇迹的人,阈值会非常高,不让他继续创造,他会觉得无聊。为了快乐,普通人能付出多少努力,他同样能付出多少。
这一切忙完就是中午了,感谢疫情,王艾没法顺着赞助商的指挥棒到处跑,在几个主要赞助商约定了录制视频的内容后,王艾前往俱乐部参加训练。
得奖第二天,该练还得练,就像今天早餐一样要喝粥。
俱乐部欢庆的痕迹还在,包括队友们的情绪,王艾也只好略略回应以满足大家对他的期待,比如训练赛中就多进了两个球。
又是天色擦黑了到家,一路上看到不少法国人到处跑,回家就跟黄欣吐槽:“我这世界足球先生得的嘿,都以为是我得的,可我现在才发现,我是为所有人得的。”
黄欣一边切菜一边随口问:“怎么说的呢?”
“我得了,第八次,啊哈,多么辉煌,可我能干什么呢?该吃吃该喝喝,该上课上课、该开会开会,完了呢?完了就完了!”王艾洗完手也过去给帮忙,还给康丝一个“你呆着、我来”的眼神儿接续絮叨:“可别人呢?俱乐部大肆庆祝,队友们接受采访,国内国际媒体连篇累牍,就连我的家乡都在搞专题庆祝,瞅这架势三天五天完事不了,更不用说球迷了,你看看各平台都发了多少帖子、讨论了多少,我呢?我呢?才一天啊,还不到一天呢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黄欣把切好的鸡肉下锅,瞅了一眼王艾切好的蒜瓣:“那你还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王艾又拿起蘑菇开始掰:“怎么着也得开个大会吧?啊?行里行外的一起来给我庆祝吧?啊?少先队员献花,啊?我得连着喝醉一个礼拜才对吧?起码的吧?啊?”
另一边合面准备烙饼的杨军笑着擦了擦脸:“博士,今晚上黄姐安排的,给你烙鸡蛋饼,听说你最爱吃这个,是吗?”
王艾伸着脖子瞅着杨军手里黄澄澄的面团:“真的?哎呀,看你的样子可能硬了呢,要加水,要不然咬起来费劲,我可不是山东人牙口那么好。”
杨军从善如流,拿过碗加了一点水:“用上点葱花不?”
王艾犹豫不决:“能好吃吗?我吃鸡蛋饼就爱吃那个醇厚的劲儿,鸡蛋、面、油那个劲儿,要是加上葱花,还有十三香什么的,会不会没那个味儿了?”
一边的黄欣指示杨军:“弄一小团什么也不加的,大团往里加的,到时候让他都尝尝,看看稀罕哪个。”
说完了瞥了一眼王艾:“你就是想起来头几次获奖时的兴奋劲儿了,现在找不到了,所以才不满足。要我说,你自己上楼打坐一段儿,好好酝酿酝酿,高兴不高兴的,还不在于你自己?你只要高兴,想起来什么玩儿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