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玉清个二蠢明明是要解释,非得好话不会好说,贬底人家护院的功夫还不够,还分分钟要把秦王世子给扯进来——
朱方则提出来秦王世子就是想以暴制暴不成再来个以势压人,先从声势上把他们给震住。让他们不敢放肆,言语间对秦王世子或者说对秦王的势力很是推崇,这时候杭玉清说出来柴榕曾经把秦王世子的护法给打到趴下的事实。别说对他们是个什么观感,只怕为了不得罪秦王世子都不会把铺子租给他们。
“我想,这里面是有误会的。”贵妃一改对杭玉清大呼小叫的架式,转脸对朱方则却很是客气,浅笑盈盈地道:“我们始于误会,误会解除反而结成莫逆,玉清是个小孩子不定性。便认了我家相公做师父,这件事整个永安县就没有不知道的。玉清说话没个头尾,想到哪儿说哪儿。才有如此误会,还望……您听我慢慢道来。”
“是啊,误会误会!”
杭玉清从朱方则身后扒出来,这时护院蹭蹭蹿进了屋子六七个人。已经把贵妃几人团团围住。
柴榕无辜地眨着眼睛看向贵妃。以示和他无关,他什么也没做,只待她一个眼神递过去,他就上去开打了。
贵妃看得出他眼神里的跃跃欲试,柴榕这阵子没少打架,居然就把性子打野了,手也欠了,动不动就想上前和人厮杀一通。疏疏筋骨。
她轻轻冲他摇了摇头,没敢直言告诉他不许打人。只怕这话听到朱方则耳朵里又是一种威胁恐吓。
“表哥,快叫人退下,我是和我师娘来找你签合同的,怎么见人没说两句就要抓人打人的?”杭玉清冲几个护院直摆手:“赶紧退下吧,没事的。”
护院认得杭玉清,一年到头倒有几个月要长在朱家,算得是半个主子,但半个主子怎么也不顶一个真正的主子,几个人的视线刷刷锁定了朱方则庞大的一张脸上。
朱方则凝重地看向杭玉清:“你跟哥说实话,不要怕,万事有哥给你做主。”
杭玉清翻了个白眼,“真没事,有事儿我还能往你这儿领?你这几个护院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可快叫人下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他有那么厉害?”朱方则小眼睛犹豫地望向柴榕,这位自打进门一句话没有,脸上都没二儿一个表情,倒有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范。“不知师承何处?”
柴榕看看左右,然后伸出食指指着自己鼻子,犹豫地问道:“你问我?”
啥叫师承何门?
他不懂,求救地望向贵妃,还不待贵妃接过话茬,杭玉清就忍不住笑了,“哥呀,他是个傻子,什么师承何处,你问问他师承啥意思,他都不知道!”
柴榕一听就怒了,狠狠地攥起拳头:“你才傻子!你个大傻子,我儿子都说你傻,说你二货!蠢货!”要不是阿美不让他打人,他非上去揍这货一个乌眼青!
一句话把木墩儿卖了个彻底,木墩儿张着小嘴半天没合上,这都哪儿跟哪儿就把他给扯出来了,他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千防万防没防得住他爹这嘴,禁不得激啊,骂他两句把亲儿子都给卖了……以后说些个机密话还是长个心眼儿,避着傻爹吧。
好吧,他看出来了,这位的确是个傻子。
朱方则只恨自己眼瞎,这位仁兄也就长的俊——是真俊哪,两口子都俊,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英武大气上档次,那嘴一张就和黄河泛滥决了堤似的,傻气外泄,一发不可收拾啊。
让个傻子给揍了,他也好意思当他面吹捧,是让人揍顺手了啊?
朱方则嫌弃地瞪了眼杭玉清,“真是误会?”
“当然是啊,”杭玉清这下反应过来,他家师娘还是很讲究的,没把他见色起意让人揍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底给掀了,让他在三表哥面前落个没脸,当下又把朱方则浑身的肥肉给推回椅子里坐好。
“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咱说正事,你那铺子租我,咱亲兄弟明算帐,你给我立个字据,省得你今天许给我,明天再许给旁人,弄的牵扯不清怪麻烦的。”
朱方则无语,冲几个傻楞楞站着等他吩咐的护院摆摆手撵了出去。
“你是不是傻?什么字据不字据的,还要你银子啊?就你兜里那几个大子儿还不够我喝壶茶的钱,给你拿去用就用,费什么话呢?像你这么不着调的表弟我有几个?像你这么穷的又有几个?谁会找我租铺子,也就你吧——甭跟我费话,给你用就拿去用,我手懒写不得字。”
几句话语气不耐烦的可以,却大方的也够可以。
杭玉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