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上了一层很朦胧的光。
“哥,”周时轲的手慢慢覆上傅斯冕的手背,他刚醒,开腔就像撒娇,傅斯冕正要答应,手腕被周时轲握住,“出去,我在生气。”
傅斯冕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奇怪,“阿轲,你在生气什么?”
周时轲没说话,黑暗里,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傅斯冕的眸子,他最喜欢傅斯冕的眼睛,温和,专注,也深情,使人不由自主地沉溺,还有傅斯冕的声音。
“我出差回来,跟朋友出去吃饭,有错?”傅斯冕反问周时轲。
他的手钻进被子里,按了按周时轲的肚皮,“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哪来的胆子飙车的?”
当时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傅斯冕要送周时轲车,他一直不肯收,说胆子小不敢开,后边还是毕业了,加上公司离住的地方有些路程,周时轲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周时轲面不改色,“心情不好。”
傅斯冕笑了一声,“你在怪我?”
“不敢。”
傅斯冕以为周时轲只是闹脾气,连带着被子抱住他,去咬他的耳朵。
周时轲挣扎起来。
隔着被子,一脚踹在了傅斯冕的膝盖上。
其实并不疼,毕竟被子有那么厚,但这是周时轲第一次没有顺着傅斯冕给的台阶下来,还动了手。
傅斯冕的动作顿住,他放开周时轲,“啪”地一声按下了卧室内灯的开关。
周时轲被猛然的灯光扎到,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他看见傅斯冕坐在床边,神色有些不悦。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傅斯冕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周时轲心里被傅斯冕说的话扎得生疼,他憋得眼圈通红,几乎想要一走了之,可这么多年,他爱了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
“傅......”周时轲刚想说话,就被傅斯冕打断了。
“行了,我去客房睡,你自己冷静一下吧。”傅斯冕起身,捡起地上的领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随着卧室的门被关上,周时轲呆呆地张着嘴,满腹的委屈上不来下不去,像被暴雨浇淋得七零八落的花。
-
“周时轲!”
经纪人抱着脑袋嘶吼,然后站起来围着茶几暴躁地走了几圈,最后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数数,你数数,我还有几根头发可以给你造的?!”
周时轲心情不好,懒得装了,反正傅斯冕也没在这里,又没有镜头,他淡淡道:“你没有头发。”
吴全华:“......”
吴全华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要冷静,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