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真实。
他是谁?他怎么在这里?仅仅是巧合吗?不知为什么,向春早叹了一口气,回过眼神,看见蓝妮低着眉眼,慢慢的一粒一粒的吃着米饭,辨不出她的眼里是欢喜还是悲忧。
朝颜,牵牛花!
眼前又出现新来男生的背影,穿着那件运动服,骑着自行车,飞奔而去,矮墙上的牵牛花新鲜的枝叶跳跃着,充满了活力。
蓝妮不敢抬头,怕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赶不去男生的影子,也抹不去牵牛花带给自己的那份梦牵魂绕。
“怎么了?这就要走?”吴刚的大嗓门把蓝妮从恍惚中唤了回来。
蓝妮抬眼看到韩秋实背起了包:“对不起,我得先回家去,孩子病了,黄娜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我送你回去吧。”吴刚站了起来。
“不用了,你就别来回折腾了,我自己打车吧。”韩秋实边说边摁着吴刚坐了下来,“我这就出发,扔在房间里的东西帮着我收起来,捎给我就行。”
坐在一边不语的李军摇了一下头,抱着膝盖,靠在椅背上。
看着韩秋实,心里明白即使孩子真的病了,他们下午就会返程,也用不着这么急就赶回去,瞅着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八成又是黄娜没事找事,调理他而已。
唉,谁说谈婚论嫁不看门户?看看秋实,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这大富大贵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夹着尾巴做人,说出来容易,哪个不服,自己做做试试?
“秋实,要不,你去服务台问一下,他们那里可能有顺风车,去试试吧。”向春早笑了笑。
韩秋实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瞥见李军皱着眉头闷声坐着,向春早知道是他又在替韩秋实抱打不平,心中不舒服呢。
他们两个人共事十五六年,相互之间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浓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同事关系,更像是一对好兄弟,有时候甚至像一对好父子。
望着韩秋实走远的身影,向春早收回眼神,拿起筷子,继续他们的野炊。
第23章 蓝妮的未婚夫
少了韩秋实的参与,加上蓝妮又心事重重,几个人继续游玩的兴致锐减,早早结束了野炊。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收拾行囊,提前踏上归途。
尽量远离王曼丽,向春早和蓝妮坐在了最后一排车座上。
王曼丽好像也并不在意,上了车,攀着座椅靠背,和李军、吴刚东扯西聊起来,仿佛忘记了后面还坐着两个人。
"吃饱了吗?"向春早小声问道。
"饱了。"蓝妮应了声,看到了关切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她是真的真的想对向春早敞开心扉,尽倾过往。可转念一想,自己年少轻狂犯下的错,有多可悲可叹,甚至是可笑!说出来该有多痛?该有多难堪?不但是在自揭伤疤,也是在自揭其短。
不可以,不可以,晃了一下脑袋,蓝妮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呼了出去。
远山,林远山,我无法忘记的爱人!一直以来,你,等同于我的命,一直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去想和你有关的任何往事。
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很好,我以为我能够不被你左右,然而,你的突然现身,顷刻间,完结了我所有的努力,我知道,无法忘情的我,根本就没有能力摆脱你。
怎么可能忘记,我们源自于十七岁花季开始的爱恋?耀眼夺目,羡煞旁人。
原以为能够像童话故事书里描写的那样,英俊的王子和美丽的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曾想,因为误会而任性,一次又一次,较真儿、纠缠,失了心性般不肯罢休,肆意妄为,终于酿成大祸,痛失我心爱的妈妈。
无论如何,已不能挽回生我养我爱我的妈妈的命!罪孽深重的我,怎能有脸穿上嫁衣,心安理得成为你的新娘?我在忏悔,我要赎罪,我不可以享受幸福,我要惩罚自己!
所以,我取消了已预订的宴席,扔给你已经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不留余地赶走了你,还放下狠话,今生再不相见。
那是因为我深爱着你,无法面对你。
因为我的骄横跋扈,也在你内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害。至今我都忘不掉你告诉我妈妈去世时的样子,痛、怨、悔,交织在你脸上,那一刻,我恨不能立即死在你面前。
你寸步不离得守着近乎癫狂的我,想尽一切办法拯救我,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更加觉得自己不可饶恕,不可以拥有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