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官员怒气冲冲率领一群官差将水潭周围的百姓驱散。
荀昅正要上前阻拦,远远驶来一辆马车,上面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声音阴柔:“荀老板,我瞧着茂公泉目前还有点水,若是我们日夜收集,应该能够炼几壶贡酒吧?”
男子满头大汗,拿扇子不断扇动:“我从宫里面出面,临行之前皇后娘娘刻意吩咐,关乎明年祭祖,断不可出岔子。”
荀昅苦笑:“张公公,这水浑浊,而且都是附近百姓的生命用水。目前连性命都保不住,何谈酿酒?”
“再者,就算有水,但今年也没收成啊。”
“这点本公公早有计划。只需找几个术士强行催生谷苗即可。其他人管不上,但酿酒所用五谷可以催生出来嘛!”
“这……”荀昅忍着怒气对这位宫中来人。“公公,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过分?若是我不能带着贡酒回去,那就是本公公要掉脑袋了!”张公公面带厉色。如今正是他最关键的时刻,********因为年岁大了,皇后娘娘准备重新换一个人。这时候如果能够表现下自己,那可是自己未来几十年的前程。
“荀老板,你最好乖乖带人准备开炉酿酒,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不然就算你是荀家的人——”
“荀家的人怎么了?”嘹亮的少年声响起:“灼华桃夭!”
空中桃花飞舞,驱赶百姓的官差们纷纷被剑气逼退。但荀易没有杀人之意,仅仅是将他们逼退。
张公公脖颈一亮,只见马车上多出一个少年。
白衣素服,荀易将常柏剑架在张公公脖颈上:“我们荀家人怎么了?”
“你……”张公公受到惊吓,背后直冒冷汗。旁边两个随行将领准备上前救人。官差人从地上起来,抽出砍刀包围荀易。
“何方歹徒居然敢劫持宫中特使,还不快把张公公放了!”
荀昅脸色一白,赶紧过去拦住几个将领:“使不得,使不得,都是自己人,诸位千万不要动刀兵。哎呦……“一下没站稳,荀昅摔在地上。
荀易押着张公公,斜眉看向不远处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将领:“此剑常柏,多余的话还用本公子多言吗?”
那几位官员将领突然脸色一变,暂时按住官差,小心翼翼打量荀易手中的常柏剑。木剑通体青黑,上面有一些古朴而神秘的花纹。
“常柏剑?”张公公隐约想到什么。
“不才添为荀家家主。这位公公刁难我们家族人,不知所为何事?”
荀家之主,常柏木剑!张公公冷汗刷的就流下了。
常柏剑是荀家祖传之宝,据说威能莫大,当年荀家三代国公皆佩戴此剑。
更有昭宗言之:“木中正直,常柏凛然,杀人者无罪。”当然,这句话当初是给他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英宗脱罪。
英宗乃茂德公元女孝文皇后所出太子。少年时贪玩,偷舅舅荀煜的常柏剑玩。在龙城中偶见恶霸横行便上前阻拦。后来一时收不住手将恶霸打死。昭宗为庇护自家儿子,索性就辩解说:“常柏乃木中神物,自有灵异,唯诛恶者。”后来这把剑在荀坚手中惩戒贪官污吏。英宗更是对此剑大加推崇。即便荀坚先斩后奏,英宗对这位表兄弟也是以庇护为前提。
久而久之,常柏剑就成了某种特殊意义的“尚方宝剑”,在市井流传的话本故事里,不乏有常柏剑的神话故事。
几位官员心道不妙,其中一人赶紧赔笑脸:“原来是荀家家主。前两天听人说荀家新任家主刚刚继位,没成想……”
太年轻了,几位官员心中不悦而同想到。
张公公神色僵硬:“荀家公子,本公公奉皇后娘娘前来监督贡酒。就算您有常柏剑在手,焉敢抗旨?”
“但假传圣旨更为可恨。中宫娘娘再怎么说,也没让你驱赶百姓,独占水源。”荀易笑呵呵道:“若是中宫娘娘得知你这般作为,公公认为回去之后是赐你金瓜呢?还是一顿玉板?”
金瓜击顶,脑浆迸裂而死。或者以板棍击打,活活将人打死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张公公本是情急之下想要赶紧完成任务,如今细细一想,依照皇后娘娘爱惜名声的态度。这件事真被捅出,自己难逃一死。
当然,前提是有人捅出去。张公公心中暗暗动了杀机,荀易似有所感,笑道:“若是本公子出事,信不信明个儿就有人去宫去鸣冤?”
这说的并非瑞郡王府而是嬴琇。
荀易太了解嬴琇的脾气,如果嬴琇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