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笑着:“再放大它也只是一只雕而已,难道还能变成翼龙?”
刚说完,举着望远镜的庄老板说:“那只雕在看我们!”泰国仔说看就看吧,它又不是瞎子,都说雕和鹰的眼神特别好,我们只要不招惹它就没事。马科斯沉默不语,最后摆了摆手,让大家都跟着他慢慢后退,尽量别出声,也不要朝它的方向走过去,而是绕路。
四人慢慢离开这里,忽然听到扑落扑落的拍击翅膀声音响,方刚回头,见那只大号的食猿雕从树杈上腾空飞起,远远朝四人的方向飞过来。
“它要干什么?”泰国仔连忙问,“那只猴子它并没有吃!”马科斯脸色有些变化,从脖子上将那只五六式自动步枪摘下,哗啦一声拉好枪栓,并让大家快速离开。方刚和泰国仔带着庄老板脚下加速,边走边回头看,食猿雕转眼就已经飞到四人上空,但没有下落,而是张开翅膀,在空中来回转圈盘旋。
庄老板说:“它不是要、要吃我们吧?”
方刚说:“不太像,而且人怎么也比它大得多,它好像也不敢攻击。”
马科斯也说道:“所有动物判断敌我双方强弱的最简单标准,就是看谁更大。我们比它大,所以不用担——”还没说完,就见空中的食猿雕斜着身体向下滑,目标好像就是四人。
“它来了,来了!”庄老板声音发抖。马科斯立刻举枪,对着食猿雕。这只食猿雕又开始盘旋,四人边走边抬头观察,没留意脚下,方刚被一块石头绊住,打了个趔趄。就在这时,食猿雕发出“嘎嘎”的叫声,急速下冲,对着方刚就扎过来。
泰国仔大叫:“它要攻击我们!”马科斯已经开了枪,枪声很大,震得三人耳朵嗡嗡作响,但都没能打中那只食猿雕。可枪声明显把它给吓住,食猿雕在空中划了个很漂亮的弧线,转向之前落树杈的方向而去。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泰国仔说道:“再开枪,争取把它打死!”马科斯摇摇头,说食猿雕是世界级保护动物,数量很稀少,能不伤它就不要开枪。
“凭什么?”泰国仔很气愤,“它想攻击我们就动手,我们只能正当防卫?”
马科斯笑起来:“这是雨林,不是城市,食猿雕是动物不是人,它攻击我们只是在狩猎而已,要找吃的,而不是找碴,所以不用那么认真。”
四人目送着食猿雕又回到原位,抓起那只已经不再动弹的猴子腾空而起,远远飞走,方刚看到庄老板双手紧紧地握着柴刀,脸上全是汗,就告诉他:“放松些吧,人家已经走远了!”庄老板咽了咽唾沫,这才扔下柴刀,掏出毛巾擦汗。
中午找地方休息吃面包和牛肉罐头,三个人全都累得腰酸背痛,泰国仔用手捶着腿:“我、我再也走不动啦,能不能让我留在这,你们先去?”
方刚哼了声:“留下过夜,你不怕被蛇把小鸡鸡咬掉?”
“那是什么蛇啊,怎么专咬那个地方?”泰国仔哭丧着脸,那边庄老板也一万个不想起来,方刚问马科斯能不能多休息半小时,我的腿也已经不属于自己。
“不行!”马科斯说,“你们算男人吗?快给我起来,以为自己是度假的游客?我可不是导游,更不是你们的家长,都给我滚起来,继续上路!”方刚很反感“上路”这两个字,就告诉马科斯,让我们走可以,但别说上路,因为在中国这个词是上刑场的意思。
马科斯冷笑几声:“要是再不走,等到天黑还没到阿赞ki的家,就没昨晚那么好过了!”庄老板连忙问为什么,马科斯告诉大家,这个区域是碧瑶大山的最深处,不但地形复杂、从无人烟,而且阴气很重,半个多世纪中不断有人死在这里。
庄老板问:“什么意思?既然这里是碧瑶山的腹地,从来没有过人烟,为什么又说很多人死在这里,不是矛盾吗?”
“也许是我没说清,”马科斯说,“我的意思,凡是来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能活着出去,当然我指的只是那些人,不包括我们这些去找阿赞ki的。”他不解释还好,这越说三人越听不懂。你一言我一句地夹击询问,好不容易才听懂。
在二战时,东南亚很多国家都被一个叫“山下奉文”的日本将军带队占领过,也包括菲律宾。此人带着日军从中国河北往南,打到广东、广西和云南等地,再打出国境,占了缅甸、越南、老挝,直到马来西亚、新加坡和菲律宾,因为在马来西亚立下战功,还被送绰号“马来之虎”。这个山下奉文不但打仗凶狠,在敛财方面也很专业,打到哪就搜刮到哪,目标都是当地的银行、政府金库和富豪。军队带的金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