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这女人又在半夜开着渔船,把三人再运回泰国的沙敦港。从沙敦港取回自己的车,孙先生又把方刚和杨秀发带回曼谷,大家都折腾得很疲惫,尤其孙先生,他扮演的已经不仅仅是蛇头角色,而是司机兼助理,所以方刚非常感激,带着他和杨秀发去吃海鲜大餐,然后又提出去酒吧消遣。
杨秀发本来不太想去,说这趟折腾太累,好几宿都没睡好,孙先生拍拍他肩膀:“怎么也不差这一天,方老板也不是天天都要去马来西亚,人生得意需尽欢,对不对?”
“不行,”杨秀发态度很坚决,“头发掉下去容易,再长出来可老难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千万得重视起来!”
方刚却搂过杨秀发肩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发际线也不是一天长出来,从明天开始你晚上八点就进被窝睡觉,我保证不吵你,说到做到,怎么样?”杨秀发仍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方刚叹气:“我本来想,为表示你这趟事没少帮我出力,晚上我要给你点瓶好酒的,起码也要两千泰铢的档次,可你偏不去,那我只能跟孙先生喝。你也知道他酒量不如我,要是两人也喝不完,剩下的密封不严会变味道,就只能倒掉,没办法……”方刚边说边摇头,好像很痛心疾首。
杨秀发急了:“那不是极大的浪费吗?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不喝也不能倒!”方刚摊开双手说我也不想倒,还费钱呢,可你也知道红酒的软木塞受潮就会变形,酒一跑味就很难喝,只能扔。
“没错,”孙先生跟着附和,“谁也不想倒掉,可喝不完。”
杨秀发坐在座位上,显得很为难:“去吧,就得熬夜,不去吧,那么贵的酒你们喝不了还得倒扔,那不罪过吗!”方刚说不急,你慢慢想,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杨秀发说:“二十分钟够干啥的?你们慢慢吃,我得好好想想。”
结果,方刚和孙先生又各叫了两盘炒蟹,故意把动作放慢,四十分钟过去,杨秀发仍然没想好,愁眉苦脸地坐着长吁短叹:“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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