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跟他碰了几杯,忽然又想起静修曾经破过酒和赌戒的事,那个五孕灵油有明确禁忌——只要不同时碰赌、酒和色就没事。静修之前破过赌和酒,现在又被周静引诱而破了色戒,刚好坏了五孕灵油的禁忌。难怪静修把自己叫到禅室中,问阴牌破了规矩会怎么样。还说是有居士想打听,现在才知道,其实就是他自己想要问。
他又想,静修在寺庙被自己用计整成这样,以后肯定身败名裂,这恰好也算他没守规矩之后倒了霉。难道,自己在禅堂想到用广播来整这对狗男女的行为,冥冥之中竟然是那五位孕妇阴灵的驱使?
这让方刚想起那个山东章丘的陈女士,当初自己给她发短信好心提醒,不让她玩3p破戒,却不想被她的面首男友小安看见短信,才知道阿赞an的人缘油有这种奇怪禁忌,而非要劝陈女士试试3p不可,表面上打着“破除迷信”的幌子。算起来也是因为方刚那条短信,如果没有,可能人缘油的禁忌也不会被小安得知。但如果没有那个禁忌,方刚就不会发那种短信。于是,方刚就把这个事对仇老师讲了。
“我好像觉得,有时候我做的事、说的话,都是鬼神的驱使?”方刚抛出疑问。
仇老师问:“你摸黑走夜路,一切顺利。第二天再走,有人告诉你这条路上有个大坑,掉下去就会死。你再走的时候就很害怕,生怕踩进坑,于是左拐右歪,但却恰好掉进坑里。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方刚想了想:“是不是说,人会不可避免地跟着冥冥之意而走,想避也避不开?”
仇老师说:“你总算是脑子开了点窍,不过也要更正一下,你得主动参与进鬼神之事,才会发生这种事。比如你卖邪牌和阴物,这个过程有你的参与,你就也包括在这场因果当中,明白了吗?”
方刚慢慢倒着酒,心里思索着仇老师的话,想得出神,以至于酒都洒出来也没注意。
“张老师也很不容易。”仇老师倒着酒,慢慢地说。方刚连连点头说当然不容易,要不是前夫总骚扰,她也不用长年在泰国不敢回国。不过听说现在她前夫又有了新女友,好像不管她了,希望春节她可以回家。
仇老师哼了声:“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那前夫就是阴魂不散,不知道怎么居然知道她在育侨学校工作,上周竟把电话打到这里来,还打了好几次,对每个接电话的人都说张妃是他老婆,跑到泰国养野男人,长年不回家!”
方刚大惊:“什么,有这种事?他妈的不是不骚扰了吗,怎么又开始抽风?”仇老师说肯定是前阵子找到女人了,两人搭伙过日子,但那种德性的人,哪个女人能跟他长久,于是又分了。可能喝点酒又觉得心有不甘,于是开始再次骚扰。
“真是偏执狂!”方刚生气,“难怪女人动不动就说男人没好东西,全他妈的让这种男人给丢净了脸!等下次我再回国,肯定找那家伙,好好算算账!”
仇老师嘿嘿笑起来,方刚问你笑什么,仇老师说:“方老板很有正义感嘛。”
方刚觉得他话里有话,说:“我可是认真的,有机会一定会做。张妃是个好女人,那次你找借口说我向你借钱,她以为我有难处,才在学校里四处借款,总共凑出三十万泰铢给我!”这回轮到仇老师惊讶,问真有这种事吗,方刚瞪起眼睛:“我会跟你开这种玩笑?所以说有机会我一定要帮她,多好的人,跟我又不是多年交情,说明她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当成朋友,都会倾尽全力去帮!”
“对所有认识的人,都倾尽全力去帮?”仇老师握着酒杯,看着方刚。
方刚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仇老师笑着说没错,张老师肯定是个好女人,这一点没人怀疑。
回到公寓之后,方刚还在想着张妃前夫的事,心想真不是东西,以后真得找个机会修理修理他。
之后关于无欲寺的事都是那开奔驰年轻人告诉方刚的。静修跟周静在无欲寺“电台直播”的事搞得尽人皆知,没几天就传遍整个台州甚至全浙江。那些居士们非富即贵,广播中的对话都听在耳中,再加上捉奸在床,个个气愤无比。他们都给寺庙捐过不少钱物,除去鲁居士为扩建无欲寺投进去的那一千两百万,还有捐红木家具的、捐寺庙中所有电器的、捐建筑材料的,都没少往里扔钱。现在看到这一幕,这些居士们恨不能把静修在禅堂就来个大卸八块,催他快说实话,否则扭送派出所。
静修生怕被他们活活打死,也不敢再瞒,就把他跟周静的奸情全供了。原来两人是一个月前发生的关系,就在杭州某酒店。静修指控是周静故意给自己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