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活动在怡保市一带,但只是有可能,不确定。”方刚想了想回答。贝姆失笑,说这怎么打听,方刚笑着说:“叫这个名字的黑衣阿赞估计也不多,而且还局限在马来西亚,但我在东马没熟人,西马现在只有你一个。”
贝姆哼了声:“你们中国人真会套近乎,我跟你好像并没那么熟吧?”
方刚笑:“看来你对中国人很了解,我们有句俗话,叫初次陌生、第二次就熟悉,马来语大概就是这么翻译吧。上次咱们已经谈过,你给阿赞当助手没什么大出息,就算不想给张柏芝刺符,难道就不想多赚点钱,开好车住大房子?人都是有上进心的,对不对?”贝姆没再说什么,只好答应现在就帮他打听。
“你在西马现在有什么熟人?”方刚不放心,“你好像说过,已经离开马来西亚好几年了,最近都生活在泰国。”
贝姆说:“那也比你强!怎么说我也是马来西亚人,出生在槟城,在马六甲和怡保都生活过好几年。之前我说十六岁那年开始给阿赞找阴料,那位阿赞就是怡保人。我在怡保呆过一年多,认识几个当地的华商,有开咖啡加工厂、橡胶种植园、水果公司和旅游公司的。这些人当年都是我服务那位阿赞的客户,当然,那时有牌商在中间牵线。”
方刚连忙问:“你和那些牌商不熟吗?”贝姆说不是很熟,因为只是阿赞的助手,就是个跑腿的跟班而已,牌商都是去联系阿赞本人,那位阿赞估计也是怕我抢他的渠道,从来不让牌商直接找我。
“那家伙还真有心眼,”方刚笑,“那你要怎么打听?”
贝姆说:“正巧过几天我要回槟城老家一趟,到时候就去怡保,找那两名熟悉的华商问问。要是他们也认识其他牌商,我就托他找那种比较资深的牌商去打听。”方刚大喜,连忙说要是到时候需要活动经费,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估计不用钱,”贝姆说道,“那几位华商都在马来西亚做了多年生意,很有实力。向他们打听比较熟悉的佛牌商人,难道他们还能要钱?肯定不会。”
方刚说道:“也许那些牌商要收钱才肯告诉你信息。”贝姆说到时候再说,就算是向牌商打听某阿赞的名字,对方也不见得就会收钱,那不是财迷吗。方刚心想好像也对,可为什么自己托人办什么事都要先想到给钱,哪怕是打听一个人?忽然他想到,还不是因为老谢那家伙,每次向他打听什么,都会以“疏通”、“打点”为理由先收钱,久而久之,方刚就习惯了,下意识觉得托什么人打听事都得付钱。
正要挂断电话,贝姆忽然问:“方老板,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们都说我要是学修法,以后有可能成名,经常见明星名流,你说,真有可能张柏芝也来找我吗?”方刚笑起来说当然有可能,她腕再大也是在亚洲,人家朱莉可是国际影星,不照样来泰国找阿赞刺符。
“你们这么说,害得前几天晚上我都梦到她了!”贝姆说,“梦到一起跟张柏芝吃晚饭,她一直在夸我,还给我倒酒,说吃完就跟我跳舞……”
方刚说:“这就是好事!我们中国人最讲究兆头,说明你修法肯定能成功。”贝姆同意会认真考虑,只是最近阿赞马拉生意有些忙,他不好意思离开。方刚说:“你真打算学修法,好像也没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要先跟着阿赞马拉学习?毕竟你是他助手,有现成的师父,就算收钱也能打个折吧。”
贝姆却回答:“我也这么想,阿赞马拉修的法术是那种快要失传的,好像是缅甸的某种阴法,五年前他还都在缅甸的深山里。那个法本就在他卧室,以前我看过,但看不懂。”方刚连忙告诉他,从现在开始要抓紧机会,最好能把那份法本弄到一个副本。
挂断电话,方刚又想起之前杨秀发的话,要想个办法考察考察这个贝姆的人品如何,这也很关键。
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啤酒打开,这是名为“狮牌”的泰国啤酒,在泰国非常有名,口感也很好。到了泰国之后,方刚才知道泰国的啤酒这么好喝,相比之下,中国的什么青岛、珠江、崂山、燕京和雪花都没法喝,那种啤酒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工业啤酒”,以跟价格昂贵的精酿啤酒区分开。虽然狮牌也属于工业啤酒,但口感要好得多,方刚觉得可以比喻成——找了个老婆,以前是马杀鸡店的按摩女,虽然底子潮、出身不佳,但此女性格温柔,功夫了得,而且婚后尽守妻子的本分,完全不比那种大户人家的女子差,关键彩礼要得还少。
躺在床上,时不时来一口冰凉沁脾的啤酒,方刚觉得,在泰国生活多快乐!有朋友、有生意、有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