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林父亲只好道歉,打起精神开始守夜。他白天光睡觉,晚上抽旱烟、喝浓茶,保证眼皮也不眨一下。可奇怪的是,每晚只要郭大林和老婆办事的时候,郭父就会困得不行而打盹,那个人影就会站在窗外。把郭大林气得,他突然怀疑这事就是父亲干的,不然怎么自己跟老婆做那事的时候,父亲就打盹?,怎么父亲一打盹,就有人站在窗外偷看?于是跟父亲大吵起来,双方都气得不行,郭大林操菜刀,郭父则拿着搂柴的耙子,都打得流了血。
“你怀疑是你父亲在偷看你和老婆?”方刚失笑。
郭大林说:“笑啥啊,那时候我就这么想的!因为吧,我爸今年五十多了,那身体可好呢,可我妈有风湿病,所以我就估计着我爸那方面肯定也憋得慌。”
方刚问:“那后来怎么知道是你弟弟搞鬼?”
郭大林说你听我给你再讲。那件事闹得全村人全都知道了,因此郭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因为在中国,尤其农村,公公和儿媳是一种非常敏感的关系,千万不能有任何闲话,否则就是极大的丢人,会让所有人戳脊梁骨。但郭大林并没当回事,反正他一直被村里人笑话,说什么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的。但郭父不行,活了五十几年,没想到这么大岁数居然被怀疑偷看儿子夫妻办事,这口气怎么咽?气极之下,只好搬出村,来到邻村的堂弟家借住。
原以为这就没事了,这天半夜,郭大林放心地跟老婆开始办事,没想到又有人影站在窗前。郭大林气极,抄起手电筒就扔,把玻璃都打碎了,也没找到人。郭母自告奋勇在院中守夜,她风湿病,关节天天疼,以前晚上就睡不好,经常疼醒,现在看来最适合守夜。自从郭母在院子值守,倒是没再出事,郭大林夫妻俩更恨父亲,觉得这老头真不要脸。
这晚,郭大林喝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开院门的声音。他这段时间因为晚上的事经常折腾醒,对屋外的各种声音敏感度提高,就醒了。看到老婆并不在屋里,而且衣服也没在,拉开窗帘看到老婆穿好衣服打开院门出去。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觉得是不是另有隐情,难道有奸夫?之前奸夫总来偷看,现在有老妈看着,奸夫不敢来,她就半夜出去跟野男人鬼混。可为什么老爹守夜出事,老妈守夜就没事,难道那个奸夫真是自己的亲爹?
郭大林连忙穿好衣服,操起菜刀出屋在后面跟上。看到老妈在院子里坐着睡得正香,也没叫她,因为腿脚不好,让她跟着也追不上。郭大林和老婆先后走出院子,来到村口,那正是邻村自己堂叔的方向,他气得牙根发痒,心想要是抓个现形,非全都砍死不可。
他拎着菜刀在老婆后面远远跟着,老婆天生残疾,左腿和右手都畸形,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奇怪的是,郭大林看到老婆并没进邻村,而是朝后山走去。他心想也对,谁偷情还能在村里,肯定另外找没人的地方。郭妻径直进了后山,高高低低地走,这片后山的路并不好走,很多地方还有坑坑洼洼。郭大林白天走还要加小心,可老婆走夜路,没手电筒居然十分熟悉,好像这条路已经走过无数遍。
郭大林越想越恨,这说明老婆经常走这条路,起码也有几十回了,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过?他又觉得正常,因为之前自己睡觉很死,打雷也不醒,要不是这几天因为进贼心里有事,晚上也不可能醒。郭妻进山来到村坟地,在半山坡那些密密麻麻的墓碑中来穿梭,最后来到一座坟前。郭大林惊讶地看到,那是他死去多年亲弟弟的坟。
郭妻来到郭大林弟弟的坟前,那坟是十年前堆的,长年累月和水土冲刷,坟包比新坟看起来小很多,上面倒是长满枯黄的杂草,郭大林看到老婆慢慢来到坟包前,全身呈大字型倒在坟包上,仰面朝天,嘴里发着奇怪的声音。
可把郭大林吓坏了,他原本是来捉奸的,没想到竟有这事。他左右看了半天,还以为一会儿能来奸夫,可十几分钟过去,老婆又翻个身,改面朝下趴在坟包上。郭大林忍不住打开手电筒,走过去照在老婆身上,大声问:“干啥呢?”
这嗓子立刻把老婆给惊醒,她扶着坟包回头看,见是自己丈夫,又看看身子底下的坟包。明显没看明白,当她站起来的时候,看到坟包旁边立着那块墓碑,也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看到这是座坟,再左右看看居然是坟地,大叫起来,转头就跑。可她腿脚不好,顿时摔在地上。郭大林拎起老婆就是俩耳光,质问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跟我爸约好了在这里鬼混。
郭妻哭着否认,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往这里走,还做出这些行为。郭大林越看越生气,在坟地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