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必要!”方刚说,“就算单良怀疑是吕女士在报复他,又能怎么样,他骗人钱财在先,而且吕女士已经在自己面前消失,更不会承认找人给单良下降头,又怎么可能把自己供出去?而且吕女士是生意场上的,人到中年,做事也很谨慎,当然不会用她平时常用的手机号联系自己,再笨的人也不会这样。”
杨秀发说:“那倒也是,不过贝姆必须得躲,他可是阿赞马拉的助手,人人都知道这事。”方刚想了想,说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单良又住在曼谷,他干脆也换个地方,带着贝姆离开曼谷,这样可以照顾他,避免被仇家找上,以后再找单良的麻烦也没有后顾之忧,毕竟家不在曼谷。
“我能去哪里?芭提雅还是罗勇?好像也就这两个城市比较近,而且还繁华些。”方刚问道。
杨秀发建议:“这还用问,肯定是芭提雅啊,就你这样的,三天不去按摩店做马杀鸡就浑身难受,芭提雅可是性都,比曼谷还开放呢!你在那还不得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方刚笑了,说好吧,那我现在就去。
“你也不用现在,先到我这来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单良再厉害,也查不到我这儿。”杨秀发出主意。方刚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算单良能查出此事跟自己有关,也不可能这么快,明天再回公寓取东西也来得及,就驱车来到杨秀发的家。方刚打开铁盒里的那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破旧的、深黄色的纸,边缘烂得厉害,上面写满各种文字和图案。即使方刚不懂,也能猜出很像那种阴咒的法本。
杨秀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最后说:“是法本。”
方刚问:“你认识吗?是什么阴法?”
“我又不是阿赞!”杨秀发失笑,“上哪能看懂这玩意去,问问贝姆。”贝姆也摇摇头,说他对法术完全不通,更看不明白,只知道肯定是阿赞马拉的法本。方刚把东西再原封不动地放回铁盒,让杨秀发找出一个新的锁头,把铁盒锁好,钥匙交给贝姆。
方刚给吕女士发去短信,说了这个情况,问吕女士到底怎么拿到的单良那些材料,是不是在收集的过程中已经露出马脚,让对方看出有鬼,所以暗中做好准备。吕女士并没回复,方刚忍不住打电话过去,数次都无人接听。贝姆坐在沙发上,仍然在发呆,方刚说:“你不用急,明天我找人打听打听,看阿赞马拉到底是死还是疯。”
“这话多难听,”杨秀发说,“不过确实可能没好。你俩先住这儿,明天我们一起想办法打听。这事儿最好先别告诉老谢,这家伙不太靠谱。”方刚连连点头。杨秀发又劝方刚先找后路,明天先去芭提雅找个合适的地方落脚,躲躲风头。
方刚又给吕女士打电话,发现已经关机,他心想不太好,会不会是吕女士知道事情败露,就想抽身了?他对芭提雅不熟悉,但想起之前仇老师似乎提过他有朋友就在芭提雅做生意,就打电话过去。仇老师这人还是很可靠的,他就把经过说了一遍。仇老师说:“降头师之间的斗降最残酷,弱的那方不是死就是疯,而且单良那家伙也不是善类,既聪明又有钱,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去芭提雅避避也行,我有朋友在芭提雅经营一栋公寓出租,你可以去找一间,让他给打折,肯定比在曼谷便宜得多。”
“好,我明天就带贝姆过去。”方刚回答。
杨秀发临睡前走卧室,悠悠地说了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进屋后,方刚看了看贝姆,他不懂中文,自然没什么反应。晚上躺在沙发中,回想起刚才在单良别墅附近的那一幕,方刚仍然心有余悸。这是他接的第一桩降头生意,却没想到就如此失败,总觉得不是好兆头。想起阿赞马拉在树林中五官流血的惨相,方刚心里有愧,如果不是吕女士的生意,阿赞马拉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次日中午,方刚再给吕女士打电话,惊讶地听到电脑女声语音播报:“这个号码是无效的,请您检查之后再打。”看了看号码,屏幕显示是“吕女士”三个字,这是存在电话薄中的条目,肯定不会打错。他明白了,吕女士确实是彻底想抽身,来个人间消失。方刚之前还担心对方会埋怨自己办事不力,收钱没办成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看来她也很害怕此事败露,知道单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没弄成,他必定会怀疑所有最近的仇家,当然要报复。
方刚更加沮丧了,就开车带着贝姆回自己公寓取东西。杨秀发担心方刚出事,就提出跟着去芭提雅。方刚有些感激:“没想到杨老板这么够朋友,要是换成老谢,不见得愿意。”
“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