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方刚还觉得这生意棘手,怎么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出效果,但现在知道化妆品厂的商品有问题,就算找到了源头,也印证了胡大仙说的话没错。只是之前那对母女谁也没往这方面想。刘姐叹着气:“你说说,非占这个小便宜,松原这小地方,做的化妆品能好吗?估计不是铅超标就是泵啥的。”
“现在知道有效果了,”方刚笑着说,“引灵符布很灵,让你立刻就开了窍!”刘姐也笑着说不是开窍,是打窍,也叫窜窍。她很痛快地跟方刚出门找到银行,从at机器取出四千块钱,又请他吃饭。结账的时候方刚推辞不过,就让刘姐付的钱。
刘姐说:“也不知道是仙家厉害,还是泰国的这个什么符布厉害,早知道这回事,我还用遭这三年半的罪?”
“可能也是你要受这个苦,”方刚回答,“好事多磨,以后至少你能赚钱了。”刘姐沮丧地说每次收费才两百块钱,什么时候才能在长春买得起楼房。
方刚又道:“二神说其他出马仙收费不低,五百到一千都有,为什么你这么便宜?”刘姐说每个仙家性格脾气秉性不同,想法肯定也不一样,它让每次只收两百,那就得听它的,不然肯定会生气。
“跟泰国佛牌一样,”方刚笑着。刘姐问什么意思,方刚就把泰国佛牌的禁忌也不能破坏的原理和例子说了。
刘姐说:“那泰国佛牌比仙家还要人命呢,起码仙家只是惩罚香客,还不至于要我们的命。”方刚说这就是野仙和鬼的区别。因为急于回泰国,饭后刘姐就乘出租车把方刚送到长途汽车站,还有些舍不得:“方老板,啥时候还能来吉林办事?到时候来看看我,请你喝酒!”
方刚看到这刘姐只有在酒后失德,平时还算直率又不失礼貌,就笑着说只要下次再来东北,就会去看你,说到做到。
到长春后再坐火车去北京,方刚给那位哈尔滨航空公司的经理打电话,让他订好由北京直飞曼谷的机票。在北京机场,方刚看到候机大厅有很多北京特产店铺,就买了些东西带回去,什么真空包装的北京烤鸭、稻香村的京八件、故宫纪念品和天福号的酱肘子等。看到有家服饰店专卖旗袍,件件都很漂亮,想起张妃身材好,就想买件送给她。跟店员形容了半天尺码之后,选了一件近千元的白底红花款。
回到泰国,这趟生意虽然有些折腾,但好歹也赚到手四千多块钱,心情不错,就先去育侨学校找仇老师和张妃,把礼物分别送给他们。张妃很高兴:“这种旗袍太显身材,平时工作可没法穿。”
“谁让你上课穿旗袍,”仇老师打开京八件糕点开吃,“以后跟方老板出去游玩不就行了!”
当晚,三人在附近的餐厅吃饭,讲起这个生意,张妃问:“中国东北真有那么多动物成精的吗?”仇老师说当然有,而且越大的森林,成精的机率也越高。
张妃不解:“东北就算有那么多密林,可国内有十几亿人,生态环境可远不如以前那么原始,它们好像没什么成精的条件吧?”
“你真够糊涂!”仇老师大笑,“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最少也有两百年,那还是清中期呢,除了沈阳之外,东北对中原人来讲可是荒凉之地,流放犯人的地方。”张妃这才明白,感叹世事之神奇,在来泰国之前,她连鬼神都不信,几年后不得不信,现在又长了知识,原来东北还有那么多动物成的仙。
方刚说:“这些动物成精后,能不能见到天庭的玉皇大帝?”仇老师告诉他,这种机率几乎为零。因为它们并非靠修佛法和道术而成正果的那种大罗金仙,只是野仙而已,道教中并不承认这种精为仙,而是叫做“邪祟”,哪怕心地善良、经常助人的也是。这种野仙毕竟是野生动物出身,通常脾气古怪、暴躁,有的还反复无常,很难伺候。
“可它们为什么要上人的身体看事?”张妃问。
仇老师回答:“跟佛牌一样,无论是鬼还是这些野仙,都想通过帮助人来给自己增加福报和修行。鬼就是福报,野仙就是修行,鬼的目标是再次投胎,野仙的目标就是修成正果。当成,至于能不能成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但两者也有区别,野仙附人身上给人查事和看病等,也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法力。”
方刚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些野生动物还很有趣!”
“只是出马的人要遭罪。”仇老师喝着酒,“他们各怀目的,很多人被野仙折腾,反复出马不成功,体弱多病、事事不顺,最后被野仙缠死的也有。”
张妃问:“野仙还能把人弄死?它们的目标不是借人身体来修行吗?”仇老师说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