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国家有不同的风俗和习惯,”方刚说道,“见多了就不怪。”
三人在这些坟格中来回找,杨秀发告诉两人这在泰国被称为“尸窑”,可能因为这种修建形式很像砖窑的原因。舒大鹏抽着烟:“我们三个也真是闲得没事做,放着好好的芭提雅不待,非得大老远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找一百多年前死的死人!”
方刚从他的烟盒中抽出两根烟来,递给杨秀发一根:“为了配制出五毒油,只能这样,这也是牌商的工作之一,更不用说杨老板是阴媒了,对吧?”
“我不抽烟,”杨秀发白了他一眼,“整的就像你今天才认识我似的。你说人这人咋这么缺德,让我跟你俩天天吸二手烟还不管,又让我再吸一手的?怕我死得慢啊?”舒大鹏哈哈大笑,方刚却示意他不要在这种地方高声调笑,是对死者不敬。
舒大鹏问:“怎么,你居然也这么讲礼貌,太不习惯了。”方刚哼了声,说这是泰国,人人都懂规矩、讲礼貌,你得学会入乡随俗。
每走到一处尸窑的时候,方刚和舒大鹏就仔细去看侧面墙壁的字。都是以泰文刻成的,写着名字和死亡时间,比如“柏朗·依贾,2531”、“难梅·扎仑蓬,2516”等,有的还在墙壁上用水泥嵌入小小的照片,有黑白也有彩色。
“这数字是什么意思?编号吗?”舒大鹏指着墙壁。
方刚说:“是佛历,东南亚很多国家的纪年都不是用公历,而是用佛历,从佛祖释迦牟尼去世之后的第一年开始,也就是公元前543年。你把佛历减掉543得出的数字就是现在的公历。”舒大鹏连连点头,掏出手机,看着尸窑墙壁的字,按着键盘。
杨秀发问:“你要给死人打电话咋的?”舒大鹏失笑,说我是用手机里的计算器。
“我明白了,这人是1973年死的。”计算之后,舒大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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