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个屁,到底滚不滚?再不滚就打死你们!”w小姐越说越生气,两种声音交替说话,自己跟自己对谈,方刚看在眼里,惊在心里,暗想我还是撤吧,于是站起来,走到桌前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回到床边坐下,与床另一边的w小姐背对背而坐,掏手机给小兰打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怎么也打不通,方刚就给她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告诉小兰,你的w小姐已经被阴灵附身,短时间内再不去泰国找阿赞康拉,可能就要出大事,我已经把具体位置发给你,你自己带着她去沙拉武里找吧。
正在按键打字时,忽然听到身后w小姐缓缓地问道:“方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方刚松了口气,心想她终于正常了,知道这种情况很短暂,于是连忙回头,见w小姐正扭头看着自己,于是笑着说:“你也是真大意,房门有个缝,没有关,就进来看看。是你助理小——”
说到这,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住,因为他看到w小姐的脸是正对自己,但身体却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一点也没动,等于她的脑袋居然扭了180度。
方刚以为看错了,使劲眨了眨眼睛,没看错。此时的w小姐脖子似乎变成橡胶,以不可能的姿势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原来是方老板,你来了。”
“我操!”方刚立刻从床上弹起,用力过猛,重重撞到对面的卫生间玻璃隔断,整张脸都贴在玻璃板上,发出“咚”的声音。他疼得眼前发黑,觉得鼻子发酸,也没时间考虑疼的事,捂着鼻子夺路而逃。
方刚什么危险都见过,却从没见识过这情况,心想鬼附体就能让人这样?那这人还能活吗,颈骨不早就断了!他没敢乘电梯,而是直接跑到楼梯口,一口气奔下十几层,来到大厅的时候已经跑得直喘,好在是下楼,要是大厅设在楼上十几层,方刚非累吐血不可。
大厅里有好几个人在走动,这让方刚心里安了很多。他捂着跑得发疼的侧肋,向沙发走过去,有服务生过来关切地问:“先生,有事要帮忙吗?”
“没、没有。”方刚想了想,没敢说w小姐的事,因为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如果w小姐已经被婴灵给扭断脖子,那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只好选择装不知道。出了酒店,方刚再给小兰打电话,仍然关机,只好以最快速度骑上摩托车回到公寓,路上他把小兰恨得牙根发痒,很明显,这死女人是故意的,设了个套让自己钻,她很清楚w小姐已经这副德性,于是自己不露面,让自己过去找w小姐,这样,最后跟她见面的人就另有其人,w小姐出了什么意外,这最后一人就有最大嫌疑。
可方刚觉得奇怪,为什么非要找个人去背锅?小兰又没害w小姐,直接抬屁股走人就行。转念又想,可能小兰知道w小姐只有她这一个最亲近的人,w小姐出事,小兰怎么也逃不掉干系,所以她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妈的,千万别被我抓到你!”方刚暗骂,只能祈祷w小姐至少能留条命,这样的话就算她已经疯得连老妈都不认识,只要没出人命,就不算事。
大概过了半个月,方刚又从附近报摊的报纸娱乐版看到关于w小姐的新闻,标题大概是“xxx扮演者w某某疑似被助理卷钱坑骗,现已精神错乱”。再看内容,说是w小姐因为被助理小兰卷走所有积蓄,打击之后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其母接受采访,声泪俱下,痛斥助理小兰无良,在w小姐发病时将其名下约八十余万元现金取走,现已报警。但经查小兰早就办理好出国手续,人已经去了马来西亚,两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所以追回钱款可能性渺茫。
方刚这才明白,原来小兰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她让自己去找w小姐,原来只是个烟雾弹,希望能以此让警方怀疑自己,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她没损失。方刚心想,这个小兰不但缺德,而且心也黑,干了坏事还要找个人去垫背,不可谓不坏到底。
从那之后,方刚再也没跟小兰和w小姐有联系。而有关w小姐的新闻也没继续,方刚并没像小兰盘算的那样背上黑锅,但这让方刚很不爽。他不喜欢骗人,但更不喜欢被人骗,之前只听w小姐的母亲说小兰去了马来西亚,就想托人打听打听。但又想算了,毕竟自己没什么损失,小兰那种行为虽然坏,但却也很愚蠢——只要w小姐没死,黑锅哪能随便找个人就背上?也许是小兰对鬼神之力不了解,见到w小姐已经被鬼附体,以为她活不成,所以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贪心不足蛇吞象。”方刚坐在沙发上,缓缓喝着啤酒。想起之前小兰跟自己诚恳地哀求,说她跟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