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老谢在泰国认识的杂人多,真找到这样的阿赞。住在披集东部一个叫春登的小镇,大概跟贝姆差不多,修法时间没几年,名字叫阿赞拉也,给他暂时化名为阿赞坎。方刚先在孔敬的租车公司租了辆大型皮卡,再到东南部租了间旅馆,做为大家的临时落脚点,最后由老谢牵线,在孔敬以北的某镇借了个废弃已久的木材加工厂房。借口是用来制作一批佛像,租金为一万泰铢,用时半个月。闲着也是闲着,加工厂老板很爽快地答应。
为避免引人注目,他在楼上和楼下各租两间,把自己人和雇佣的人分开。跟那个阿赞拉也碰面后,方刚觉得这人似乎还不如贝姆。至少贝姆有天赋,而这人似乎根本不适合做这行。老谢说过,这位阿赞拉也师父修法三年,加持出来的佛牌效果平平,其实就是没效果。
他开价不高,两万泰铢就行,另外四个充当劫匪和打手的人也是同样的价码,五个人都是先付一半的钱,尾款事成之后就给。由方刚对他们五个进行培训,先看他们是否机灵和冷静,别到时候不听指挥,私自作主。交谈之下觉得还都可以,说明老谢也是提前筛选过的。方刚仔细告诉他们怎么开车去,怎么敲门闯入,怎么先把四人绑起来,怎么让阿赞试着加持,发现不行之后再怎么拷打四人,先打谁后打谁,哪个可以下狠手,哪个不能真打,怎么用绳子将阴神像妥善捆到车上,最后连夜开车,把阴神庙运到孔敬以北的那个木材加工厂就算ok了。并拿出孔敬地图,用红笔在上面仔细画出路线,和各处的标志物,以免找不到地方。
“就不能带上我吗?”舒大鹏问,“这么刺激的事,不让我去?那两万泰铢给我多好,起码是自己人啊!”
方刚说:“你真是猪脑壳,我在泰国已经做了三年牌商,很多阿赞和客户都见过,就算把脸蒙上也不行,万一被认出来就很麻烦,你天天跟着我混,也容易露馅。”
舒大鹏表情很不爽:“杨秀发也是牌商,他咋就能露面呢?”
“真是废话,”方刚说,“找阿赞跟阴神庙合作,就是杨秀发和阿君提出来,他露面是顺理成章的事。”
为增加真实性,仇老师建议给那几个劫匪添台词,也就是说,故意在交谈时透露出一些细节,比如地名和人名,最好与某旅行社有关,这样既能增加真实性,还能把导火索引到他人身上。但最好是那种名声不太好的旅行社,以免伤及无辜。阿君告诉方刚,之前方刚和舒大鹏开车经过孔敬树林时,看到的那辆“香港远景旅行社”就不怎么样,专门坑从香港到泰国的游客,吸血鬼一样。
于是,方刚就打算把他家抛出去当替罪羊,给四个“劫匪”设计好台词,让他们在动手的时候找机会说出来,当然要当着那两个阿赞枯的徒弟说,不然就没有意义了。五人都把经过记在本子上,阿赞拉也问:“你说那个阴神庙,是一个很厉害的黑衣阿赞加持,那我在加持的时候会不会出危险?”
“不会!”方刚说,“你最多加持半分钟,发现有异常就赶紧撤咒。我不懂巫法,但知道那尊阴神像怨气极大,要是法力不够,硬要加持,那可能就得倒霉,你自己多加小心就行。”阿赞拉也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杨秀发打来电话,称下午那两个徒弟又出去了,这次好像是要去清迈,说是见什么朋友,估计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去赌钱,因为早就听说在清迈他们知道有一家地下赌场,是他们朋友开设的。
方刚说:“我这边已经做好准备,等那两个家伙玩够了回来,当晚就动手。”
杨秀发问:“为啥非得等他们出去玩回来再干?”
“因为他们出去玩几天,肯定很疲惫,”方刚笑着,“那时候警惕性差,动手的时候也没什么精力多做反抗。”杨秀发说那确实,那两人每次都是上午回来,一个个脸色发白,说是早晨从赌场出来,开车直接回孔敬,不知道的还以为施法过多、耗费体力呢。
两天后的下午,方刚接到杨秀发的短信,称那两个徒弟刚回庙,照样是回来倒头就睡,现在正在梦乡。
方刚很激动,心想时机已经来临,最后嘱咐一遍那五个人,千万不能出错,否则半毛钱尾款也拿不到。
晚十点,方刚让五人出发,虽然不能跟着,但为了全程监督,方刚让四劫匪的其中一个首领,只要队伍到了庙外就给自己打手机,再接上耳机线控麦克风,这样既能现场直播,方刚又能随时给劫匪首领下达命令,以纠正他们的错误,反正外人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而且基本上是只听不回复。
送走五人后,方刚和舒大鹏就在旅